吃完飯,丁雙照和我們已經成為值得信賴的好朋友,交換了電話號碼,約好星期天去丁雙照家拜訪她母親,以感謝她們母女對莫擬黎三年的照顧,補償孩子丟失給她們家造成的傷害。臨走時邴詞隱恨不得將丁雙照送進家門順便認了嶽母,在我們冷眼凝視下,他才浪子回頭,極不情願的跟我們上了車,我簡直有點懷疑他講的故事裏對繆煙蘭一往情深的真實性,整個一個花花公子。
秦泰還沒忘下午的承諾,去超市給夭夭買了一大袋巧克力,餅幹,牛奶糖,薯片,青豆等,我提了一提特侖蘇,兩聽中老年奶粉,兩袋中老年麥片,付賬的時候,秦泰把我的硬放在一起給了,三百五十元找一毛錢零頭,秦泰的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出了超市我們攔了車將東西放上去,我們在酒店下了,邴詞隱一個人帶著戰利品回家,跑了一天,上樓的時候我才感覺到累,秦泰也是一聲不吭,到了房門口,秦泰停下來道:
“你要是嫌寂寞,不如我們換個標準間?”
“得,得,得,我有鼻炎,晚上呼嚕聲比火車汽笛還響,我可不想打擾你,再說睡那種小床我怕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在地板上,還是饒了我吧,你也夠累的,別管我了,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啊……困死了。”
我捂著嘴進了房間,關上門,拿出電話看見妻發的溫情脈脈的短信,我冷笑著給她打過去電話,告訴她,我剛才和秦泰,邴詞隱在外麵辦事,才回,妻笑嘻嘻的道:“早知道了!我剛給秦泰打電話了。”
“好啊,你在我身邊安排了間諜?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感覺我有當演員的潛質,妻嬌滴滴的和我道了晚安,我走進了衛生間。
在淋浴器下揚起頭狠命的衝,衝著衝著,頭腦清醒了,打開電腦,進入我的雅虎郵箱,郵箱顯示收件箱有兩封信,我打開一看,一封係統郵件,一封調查中心發來的郵件。
刪除係統郵件,打開調查中心的郵件,幾張裸體豔照被我雙眼一晃,頓時神經中樞充血,我用力搖了搖頭,頭發上的水冰涼的落在我脖子裏,直沁入心頭,我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將這些照片看清楚。
第一張相片是赤膊女人的背影,女人坐在躺著的男人腰下,女人脊背和屁股交接的地方一顆指甲蓋大小的朱砂痣,直擊我的腦門,我頓時像旱鴨子掉入水中,膽汁都嗆了出來,一股苦味直擊鼻子,雙耳發懵,兩眼發花,電視開著,但是我對外界已經沒有感知,隻聽見自己的心像棒槌捶打似的,咚咚咚狂跳。
再次搖搖頭,將自己從雲端拉入常人世界,點擊下一張相片,這是張正麵照,男人的臉看不清,女人咬牙切齒、迷亂扭曲的臉很醜陋很不堪入目,但是無論如何醜陋如何不堪,我都無法否認那是上個月我還發誓要和她十指相扣,牽手白頭的女人,那個剛才和我溫情脈脈,假惺惺追蹤我親候我的女人。
第三、四張相片是男上女下,依然是正麵照和背影照,那顆肥胖的腦袋,那張腫得看不見眼睛的臉,那個男人,居然是……
第五、六張相片,看得我滿腔的血差點噴薄而出,女主角沒變,動作依然,男主角換成了英俊小生,而這兩個男人居然是嫡親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