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進屋之後,就沒有說過話的小女孩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清脆,聽起來年紀真的很小。
但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不容拒絕。
陳蒙突然覺得自己周身的空氣密度好像突然變得極其之高。
就像泥潭一樣,緊緊包裹住全身。
他維持著持棍反刺的姿勢,僵在原地,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隻能驚疑交加地看著酉星護目鏡上變換出的> <表情。
焦樹大手一伸,毫無阻礙地把陳蒙手上的棍子抽走。
一離開主人的掌控,這根棍子便立刻縮小,蛻成一張小小的卡片,再緊接著消失在空氣之中。
“好了。”焦樹看起來也沒怎麼生氣,“我們重新談談吧。”
酉星點點頭。
那種包裹著渾身的緊壓感瞬間消失。
陳蒙一把扶住桌子,大口喘氣。
他剛才連胸口都完全無法移動,甚至不能呼吸。
這個人……她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世界裏,所有的技能和道具,都應該以卡牌驅動的形式才能存在。
可是剛才,酉星明明隻是說了兩個字而已。
他非常確定,自己沒有看見酉星拿出任何卡牌,她的兩隻手也一直好好地擺在台麵上,甚至沒有動作過。
但這種問題如果拿出來,在場的人也肯定不會給他解答。
於是他也隻能退而求其次,先解決漏洞的問題比較實際。
焦樹這第二次措辭,看起來就好像艱難了很多。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才說道:“好吧,你有沒有見過他的人?一個拿著大鐮刀的,身邊經常跟著個小姑娘,或者一個穿得很裝逼的男的,領著個比我還壯的保鏢?”
總算直接提到那兩個人了,陳蒙精神一振。
這至少說明,他接下來要說的,會和自己接觸到的事情真正相關。
陳蒙點點頭:“對,我遇到了言簡和許小荷。”
“噢,是他倆,那怪不得。”焦樹摸摸下巴,“那你以後記得提防我說的那個裝逼的男的,範做起事來,沒有言簡他們那麼考慮他的意思。”
“他?你是指誰?”陳蒙捕捉到了這個出現兩次的神秘代稱,追問道。
焦樹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說出來的話卻相當驚人:“他是……掌控所有夢境遊戲的人,你可以認為他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什麼?”陳蒙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個世界,還有統治者?”
“當然有。”那個表情很陰鷙的少年嗤笑一聲插嘴,“不然你以為錢是怎麼來的,經濟體係需要一個絕對權力支撐吧。”
“他說得對,這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密辛,你離開這裏之後,也不要到處亂說。”焦樹叮囑了一句,確定陳蒙點頭應下之後,才接著說,“就連我們所有人正在經曆的夢境遊戲,也都是由主宰者管理的。”
“那……我們的技能呢?”陳蒙敏銳地意識到了關鍵所在。
焦樹回答:“這個倒不受他左右,隻是主宰者自己,似乎不需要用牌組就能啟動技能。”
表情陰鷙的少年又“嘁”了一聲,不滿地抱著胳膊:“我也想要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