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三五天轉瞬即逝。
洛家主院。
天溪院。
“哎”
梅婉兒停下擺弄秀發的手,有些嫌棄的說道:“有事說事,你能別又是晃悠,又是歎氣的嗎?”
洛楓止步,滿臉愁容地問道:“羽兒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啊。”
“他這一天天不是拽文弄曲,就是弄吃擺喝的,要不就是去後山給那些沒開智的妖獸們說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好像對什麼都感興趣,就偏偏對修行之事一點也不上心。”
“這叫個什麼事?”
“我洛楓的兒子是個大文豪?是個廚子手藝人?是個神神叨叨的說教先生?”
“這要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嗎......”
“前些年我就說過,這樣下去不行,可羽兒的事你又不讓別人插手。”
“不插手可以,可你總得給我透個底吧?”
“老爺子那邊都已經跟我急過幾回了,每次我都不知道該咋說。”
“前些年羽兒還小,貪玩一點也就貪玩一點了,可如今眼睜睜地越來越大了,再這麼下去可不行了吧?”
洛楓劈裏啪啦一通抱怨,這些話他真是憋了很多年了。
梅婉兒翻了翻白眼,心想,“大文豪咋了?看不起大文豪,柳老頭稱讚的時候,你特娘的一臉自豪?”
“手藝人又怎麼了?忘了你擼串時的豪邁了?”
想著想著,梅婉兒笑了起來,她這個兒子確實有些不一樣,對些旁門左道,稀罕事物極感興趣。
唯獨對修行之事,興致缺缺。
整天盡研究些稀奇古怪之事,還騷話連篇。
可偏偏很是對她的口味,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愛。
她甚至有想過,如果這個兒子是那種老實巴交,一棍子下去都打不出一個屁的孩子,她也會疼愛喜歡,隻是可能沒有現在這樣,這麼地喜歡。
至於為何放任不管,自然有她的道理。
她覺得,既然是童年那就該有童年的樣子,懵懂無知,肆意妄為是他們該有的姿態。
“再過兩年,羽兒就十八了吧?”
這沒由來的一句話,讓洛楓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之後,我想讓他去萬道院,接下來的這兩年,我準備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一教”
這話一出,洛楓滿臉問號,一時間大腦都有些宕機。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去萬道院他當然不反對,反而還會舉雙手讚成,那確實是個好地方,是個磨礪人的好地方。
關鍵是,怎麼送去?
萬道院可是有規定的啊!
而且,那小子才什麼修為?送去能幹啥?搞笑嗎?
見他疑惑,梅婉兒繼續開口說道:“羽兒剛出生的時候,蔡老頭便隱晦的向我提過此事。”
“這些年,更是有事沒事的往這邊跑。”
“前幾天又來造訪。”
“囉裏吧嗦了半天,話裏話外無外乎就兩個意思。”
“一是,表明他的態度。”
“二是,探探我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