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用生氣,咱們人比他們多,隻要對麵沒有支援,吃下這五六十人隻是時間問題罷了。”畫棋身邊的一人小聲說道。

畫棋點頭,是這個理,不過還是快點的好,“交代下去,讓兄弟麻利點,我怕城內的人拖不了太久。”

“是。”身旁的人應了一聲,趕忙通知了下去。

看了眼此時正在被圍攻的破川,畫棋舔了舔嘴唇,提起手中的刀剛要衝上去,眼前突然一黑,隨即整個身體一分為二。

他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又好像沒有,畫棋一頭問號,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上下分離的身體,想開口說話卻發現怎麼都發不出聲音,隨著上半身落地,畫棋失去了生機。

同樣的景象不止畫棋這裏,整個戰場都在發生。

五分鍾後,整片場地到處都是斷肢,殘肢,畫棋帶來的這支三四百多人的隊伍,再也不見一個活人。

破川怔怔發呆,一陣涼風襲來好似格外地冷,冷到讓他不停地打擺。

不少人直接原地嘔吐了起來,根本忍不住,他們哪裏見過這種血腥場麵。

車上,鐵戰閉上了雙眼,這種似曾相識的場麵他提不起勇氣再看。

清理完戰場之後,大白晃著它那略顯肥大的身體再次掃視了一圈,見確實沒人了之後,這才看向了車子的方向。

它要沒聽錯的話,那裏麵坐的應該就是壞胚要見的人吧?

念及到此,大白邁著幾隻小短腿走了過去。

見它往這邊走,破川以及身邊的眾人魂都差點飛出去,好在破山沒死隻是重傷而已,見此情景趕忙喊道:“愣著幹嘛?這是“白大人”,還不趕緊行禮?”

看著眾人紛紛提起武器,破山這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好他的話比較管用,眾人雖不知道這個白大人是誰,但破山既然認識,那就肯定是自己人。

破山撐著身體想站起來,奈何傷的有些重,根本使不出力,破川見此趕忙上前攙扶了一把。

也正在此時,大白來到了眾人麵前,破山趕忙招呼著眾人行禮,“白大人好。”

大白歪著頭打量了眼前的破山,眼神微閃,“白大人?是叫它嗎?嗯,好像很高端,很酷的樣子。”

“哼哼”兩聲,不再搭理他們,看了眼車內的人無事,旋即就這麼趴了下來。

溝通不了,破山也不知道這位是啥意思,隻能幹瞪眼。

好在這位能分得清敵我,不然他們這些人哭都沒眼淚。

人群中一位醫療者想看看車上鐵戰的情況,結果人還沒摸到門把手,大白驟然睜眼“吼”的一聲,直接便把他震飛了。

破山趕忙開口:“大人,別誤會,他就是想看看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治療,沒別的意思。”

大白看了他一眼,“哼哼”兩聲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隨即繼續趴著。

破山聽不懂,但他有些看明白了,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它接手了,不讓他們管了,於是趕忙說道:“退,都退開十米,圍這麼近幹嘛?趕緊療傷。”

“去兩個人看看小李的情況。”

話音剛落,被震飛十幾米開外的小李就爬了起來,“山哥,我沒事。”

見他無大礙,破山罵道:“沒事,還不趕緊滾過來給兄弟們治療。”說完還瞄了一眼一旁的大白,見它沒反應,這才長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