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確實要離開的。”
家裏以後的財政大權還是在自己手裏比較好,邢書禾非常痛快地就從他手裏接過來了。
她眼瞧著秦驍的眼神又變得犀利起來,故意沒做解釋,就讓某人醋壇子翻一會吧。
“媽媽,一會你出門帶上暖暖好不好?”
暖暖聽邢書禾說要走,連雞腿都啃不動了。
“媽媽出門有事,暖暖和爸爸乖乖在家哦。”
邢書禾是想要回知青點收拾東西的,帶著個小娃娃確實不方便。
再說萬一碰上唐裕,暖暖回來跟秦驍學舌了,這個醋壇子還不得變成大醋缸啊。
知青點離秦家不遠,邢書禾走了不到十分鍾就到了。
“書禾,你昨晚怎麼沒回來啊?”
剛進知青點,就有人不嫌煩一樣湊到她跟前來,對她上下打量著,生怕漏了什麼她不如意的細節來。
這個人在原身的記憶裏倒是不陌生,她名叫李丹,是季輕輕的小跟班,平時沒少奚落原身圍著唐裕打轉的事兒。
可惜原身太過單純,饒是這麼個人,她也是真心相待的。
“昨天秦驍回來了,我就在他家幫忙照看了一晚小孩。”
邢書禾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她,隻自顧自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你不是死活不願意嫁給秦連長嘛,等等,秦連長有小孩了?”
李丹一口大嗓門喊出來,惹得男知青那邊都過來探頭探腦。
“是他戰友的遺孤。”
說完,邢書禾把自己的東西收拾進箱子,就要搬著出門。
“誒,你這是要幹嘛,莫不是要搬到秦家去吧。”
李丹一直在她旁邊欲言又止的,直到她要走,才上前攔了她一下,
用手指著床下一塊她沒收走的肥皂,問道:
“你是要搬到秦家去吧?那那那,這個肥皂你是不是就不用了?”
“那個就留給你們吧。”
邢書禾還以為是她發現自己跟之前不一樣了,嚇得後背汗毛都起來了。
結果就是為了一塊快用完了的肥皂,長長地鬆了口氣。
“書禾,你要離開知青點了嗎?”
剛出房門,唐裕又把她攔在了門前。
不等她回答,他又急切的繼續問道:
“你手上還有布票嗎?我媽下個月生日,我想給她寄點布回去,做身衣裳。
我給你打欠條。”
邢書禾聽到他管自己要布票,才認出來麵前這個人是唐裕。
她雖然有原身的記憶,可眼前這個人跟原身描述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啊!
眼前這個男的大餅臉腫眼泡,也許是為了顯得有文化,還戴著副眼鏡,顯得本就一條縫一樣的眼睛更小了幾分。
“邢書禾”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反正這長相是一點都吸引不了現在的邢書禾的。
“我正好要找你。”
還好邢書禾有所準備,正要從兜裏掏出來他以往的欠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