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書禾順著聲音看過去,
見李丹狐假虎威一樣,躲在一個女人身後,眼神裏還帶著不屑。
就知道眼前這個耀武揚威的女人,應該就是唐裕的“新對象”——季輕輕了。
說來也是搞笑,季輕輕雖然名字帶兩個輕字,長相身材可跟“輕”沒什麼關係。
“你憑什麼要我們唐知青的錢?”
季輕輕又上前了兩步。
說話時,她臉上的肉隨著嘴唇顫抖不停,有些稀疏的頭發在臉兩側綁著,顯得麵盤子比唐裕還闊。
可能是經常下地的緣故,渾身都很壯實。
尤其是現在站在邢書禾麵前,襯得體重不過百的她,就跟個小雞仔一樣。
在一旁排隊打飯的秦驍見狀,趕緊拎著飯盒走了回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
他強勢的插在邢書禾跟季輕輕中間,把邢書禾牢牢護在身後。
“秦連長,我跟這個狐狸精有仇,你別插手。”
季輕輕見秦驍來護著她,一時間氣的更厲害了。
邢書禾這個小賤人到底勾搭了多少人,連剛從部隊回來的秦連長,都站在她那邊。
“邢知青是我未婚妻,季輕輕你嘴巴幹淨點。”
“秦驍,你先帶暖暖吃飯,我自己可以的。”
邢書禾輕拍了下秦驍緊繃的手,朝他眨了眨眼睛。
“邢書禾,你都有秦連長這麼好的愛人了,幹嘛還要勾引唐知青?還伸手找唐知青要錢,呸,真不要臉。”
邢書禾無緣無故被唾沫噴了一臉,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
老娘本來想在這個世界和和善善的,你非得來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勾引?是你家唐知青眼巴巴把錢給我的,你這個小跟班學舌都學不清的嗎?
唐裕這半年來,在我這兒的欠條就這麼厚一遝,就那十塊錢,還不夠這裏的一半呢!”
邢書禾把兜裏的欠條,一股腦全摔在季輕輕的臉上,甩完還有些不解氣:
“你還真以為任憑誰都想跟你搶唐裕啊?之前唐裕纏著我,就是把我當長期飯票了。
現在你也一樣,他就是看你爹有大學生推薦名額,不然一眼都不會掃到你身上的。”
季輕輕把地上的欠條撿起來一一看過,還是有些不死心:
“唐知青就是那段時間不好過,要是真像你說的,怎麼會給你寫欠條?”
邢書禾看著眼前的季輕輕,仿佛是看到了書裏的邢書禾,都一樣的被唐裕騙得團團轉了還樂此不疲。
“該說的我都說了,這十塊錢是唐裕本就欠我的。
剩下的欠條你不妨帶走,親自去問問唐裕都花在哪兒了。”
邢書禾說完也餓了,坐到秦驍身邊,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忽然感覺到兩股迥異的目光——
秦驍跟暖暖滿臉震驚的看著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看什麼看,兔子惹急了還會咬人了。”
邢書禾故意生氣道,把嘴裏的芹菜咬出吃人的架勢來。
她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啊。
“嗯,是挺會咬人。”
秦驍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
“媽媽好厲害,暖暖喜歡這個媽媽。”
暖暖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一臉的迷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