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民高依然沒有離開那個山丘,而是一直坐在那裏,似乎在和七夏做最後的告別。

天微微亮時,一輛車子駛入了韓宅。

田安蕾滿臉是血的從車上下來,淒厲的叫喊聲驚動了韓宅內的所有人。

民高走後沒多久,她就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等她醒來時,才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舌頭沒有了。

她就像是一個即將溺死的人般,拚命的想要抓住最後一棵稻草,所以便不顧一切的衝到了韓宅。

韓世盛手眼通天,他一定有辦法救自己,幫自己找回舌頭。

早就在等待結果的七夏是第一個下樓的,看到田安蕾滿嘴是血,且沒了舌頭,她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殺手就是殺手,出手果然夠狠,即使是自己的老情人也不心慈手軟。

但看到暮冬和韓世盛下樓時,她還表現出了一副害怕的模樣。

暮冬看了看滿臉是血的田安蕾,趕快將七夏護在懷裏,捂住了她的眼睛。

韓世盛也立馬擋在了七夏的前麵,臉色陰沉的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田安蕾的情緒很是激動,她跌跌撞撞的撲到韓世盛的腳下,抓著韓世盛的褲腳想要求韓世盛救救她,可因為沒了舌頭的緣故,所以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是發出了一些極其難聽和刺耳的聲音。

韓世盛蹲下身體,捏住了田安蕾的臉,發現她竟然沒了舌頭。

他滿臉嫌棄的將田安蕾踢到了一邊,冷冷的吩咐道,“把她扔出韓宅,別嚇到了夏夏。”

嗓音裏沒有一絲的感情。

田安蕾先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韓世盛,隨後推開了拉著她的保鏢,再次衝到韓世盛麵前,聲音淒厲的懇求韓世盛救她。

韓世盛眯著眼睛看了看保鏢,眼裏瞬間爬上了一抹殺氣,“連個女人都拉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

保鏢們頓時嚇得心驚肉跳,連拉帶拽的將田安蕾從主屋拉了出去,然後抬著她一路直奔韓宅的大門口,將田安蕾丟在了韓宅外的馬路上。

田安蕾怎麼也沒想到,韓世盛竟然會對她這麼的絕情,情緒越來越激動,再加上失血過多,便直接暈死了在了馬路上。

直到附近的環衛工人上班,發現了暈死的田安蕾,才趕快撥打了120。

坐在附近山丘上的民高自然將這些都看在了眼裏,看到田安蕾被救護車拉走之後,他再次將望遠鏡對準了韓宅的主屋。

這一次,他終於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那個人,那個讓他覺得溫暖舒適的女子。

即使穿著睡衣,披散著頭發,她還是那麼的美,美得耀眼,就像是他永遠都抓不到的一束光。

他就這樣,一直看著七夏,直到七夏重新回到屋內,再也不見了身影,他才依依不舍的拿掉望遠鏡,離開了那個坐了一夜的山丘。

想到他即將要幫七夏完成第二個心願,他就覺得特別幸福,就連嘴角也忍不住上揚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很快,帝都某警察局就出現了一個自首的人,他不僅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還交出了田安蕾設計陷害和讓他製造意外殺死楚魚的所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