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
南霽月眼中露出恍然的模樣，看得墨賢直搖頭，“你真的是狐狸麼？”
笨得要死，一眼看上去就很好騙的樣子。
難怪被人抓去利用。
“誰知道呢。”肚子咕嚕了一聲，南霽月軟趴趴的垂著腦袋，聽了那麼多的故事，他覺得自己大腦也被詛咒限製了發育。
有些不甘心的問，“所有故事裏的狐狸都是極聰明的嗎？”
墨賢愣了瞬，接著歎了口氣，看上去頗有幾分少年老成的味道。
“倒也不是。”手中撿了一把石子，墨賢百無聊賴的拋著，“我最早先時候聽到過一個故事，裏麵的狐狸比你還傻。”
“有多傻？”南霽月忽然起了興趣。
回憶了會兒，墨賢才繼續開口，“聽說有隻狐狸愛上了一個凡人，被騙的好慘，被那人剝了皮，轉手為自己心上人做了件狐裘。”
所以狐狸就是要狡猾一些才好，你看看，這就是心軟的下場。
這是墨賢最初聽到說書先生說的故事，可隻聽過一次，後來他來了許多次，再也沒有聽到過。
南霽月卻覺得離譜，“化形的狐狸都是有法力的，怎麼可能被凡人傷到。”
“你不也是狐狸，還不是被凡人弄成這副模樣。”
嘖，這小孩嘴是真的不招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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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錯覺，旌國的大臣們總覺得勤政愛民的攝政王最近上朝時總有些心不在焉。
“還有愛卿有本啟奏麼？”
啻雲汐看著明顯不在狀態的攝政王，開口詢問，目光虛虛掃了一下底下的朝臣，目光在角落停頓片刻。
“臣有本要奏。”
得到暗示的人垂下頭，聲音卻高昂。
“講。”
“聽聞城西多處房屋被毀，狀紙壓在大理寺，至今案子未查清，百姓怨聲載道，不知此案進度如何？”
這件事其他官員也有所耳聞，城西除了百姓之外，還有不少底層官員的宅邸。
底層官員沒有機會麵聖，而朝堂上的位高權重之臣，又有誰會為這種小事得罪大理寺呢？
看著角落裏之前默默不聞的人，眾人目光複雜。
啻翎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目光投向了大理寺卿，陳鐸。
收到目光的陳鐸趕忙站了出來，俯首道，“臣正在徹查。”
“進度如何？”
鳳眸死死盯住站出來的那人，不允許他有半點敷衍。這人是他當初十分欣賞，親自提拔上來的。
“這……還無頭緒。”陳鐸眉頭緊皺，“微臣已經去現場查探過，可那裏不像是人為造成的。”
可若說是自然災害，這也太局部了。
他已經為這件事幾天沒睡好覺，怎麼也想不通。
“哦？”啻雲汐適時的表現出驚訝，“不是人做的，莫非是鬼做的麼？”
少年皇帝玩笑的語氣中隱隱透著威嚴，讓陳鐸頭更低。
卻也沒有反駁他。
說實話，衙門裏乃至民間，妖魔鬼怪作案的傳聞已經傳了出來。
啻翎蹙眉，寬大袖口下的手指倏地扣緊。
他原是不信什麼妖魔鬼怪的，可他偏偏親眼見到了一隻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