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又吃下兩隻雞腿，南霽月就吃不下去了。
剛體會完快要餓死的感覺，又體會撐死的感覺，這世間他怕是第一個有此殊榮的人。
“王爺……”拉長了尾音，狐狸眼濕漉漉的看向男人。
傳說中的，撒嬌。
“好好說話！”
“吃飽了。”南霽月瞬間恢複了正常，利索的說出心中的想法，他覺得丞相府那群人也挺不靠譜的。
滿意的坐在太師椅上，啻翎好看的手指輕輕點著椅子扶手，“說吧，你家主子想幹嘛？”
“造反。”
南霽月邊說著也跟著坐了下來，屁股剛挨到椅子背便聽到一聲冷哼，隻好站起身。
“王爺，腿疼。”
“你可以選擇站著，或者跪著回話。”啻翎端起手邊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絲毫不為之所動。
說好的男人都吃這套呢？！
可惜人在屋簷下，敢怒不敢言。
南霽月揉了揉膝蓋，還是覺得站著說話比較好。
“天下都是你家主子的，他造什麼反？”南霽月的婚是小皇帝賜的，可人確是出自丞相府。
啻翎這句話也有試探的意思。
私心裏，他還是希望南霽月是皇上的人，這樣能省不少麻煩。
可若是啻雲汐的人……
自己造自己的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是王爺的人。”南霽月反駁。
“咳咳咳咳咳……”被茶水嗆到的啻翎咳了一陣，才回了句，“本王可不敢養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
南霽月上前去給他拍背，“不敢王爺還不是養了許久。”
……
“少來那一套，老實交代，你主子是誰？！”
啻翎的語氣變得冷冽，夾雜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王爺。”
“你！”啻翎怒不可當，卻對上一雙意外倔強的眸子。目光中的堅定不容任何人質疑。
南霽月一字一句道，“我的主子，就是王爺。”
他們狐狸從不輕易認主，若真要他承認一個，那他隻想要啻翎。
這個世界紛繁複雜，對他卻太容不下。
最開始他也恨過啻翎，因為這個人，幾乎毀了他的全部。
可也是這個人，給了他全部。
在王府的這些日子，是他此生過得最舒坦幸福的日子。
更何況，啻翎還是把他明媒正娶的……媳婦兒。
“既然你認我是你的主子，以後就給我安分點兒。”啻翎沒有繼續和他探討這個問題。
這是，答應他留下了？
低垂的狐耳瞬間立起來，顯示著主人的激動的心情。
“王爺放心，我安分的很。”南霽月眨著眼睛以示清白，換來的是一聲冷哼。
驀的想起來自己剛好毀了王爺的清白，耳朵尖尖心虛的抖了抖。
啻翎盯著那團白色毛絨絨半天，捏緊了袖口，“你這耳朵什麼時候能變回去？”
“我也不知道。”
嚐到好處的南霽月一點也不想變回去，故意上下晃了晃耳朵問道，“王爺不喜歡麼？”
“不喜歡。”某位王爺口是心非ing。
噗嗤輕笑一生，啻翎抬眼看去地上隻剩下一堆衣物，白色小小的狐狸從層層衣物中鑽出來，靈活的跳上桌子，鑽入了他的手心裏，討好的拱了拱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