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這樣分明是用在那裏的。
“王爺,這藥膏不是這麼用的。”南霽月哭喪著臉控訴。
啻翎見他這副模樣,心情好的不得了,“無妨,反正效果還是不錯的。”
皺了皺鼻子,南霽月覺得有人在忽悠狐,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詞。
難怪人常說人生若隻如初見。
初見時啻翎高大威嚴,舉手投足間盡顯上位者的風範。
可漸漸相處下來,才發現這人有時候也腹黑的很。
不過,他還是更喜歡現在的啻翎,多了幾分人味,也多了幾分人情味,那樣的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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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已經過了兩刻鍾,可攝政王還未出現。
又等了許久,才等到告假的折子。
啻雲汐意外的看了眼折子的內容,眼睛頓時睜大了。
大臣們已經開始小聲議論,啻雲汐隻能壓下心底的疑問,淡然開口,“諸位愛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攝政王沒來,便是有事,也沒人上奏。
沉默讓啻雲汐心中怒火中燒,可麵上又不能表露分毫。
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道,“既然無事……”
“臣有本要奏。”人群後麵忽然站出個人,打斷了他的話語。
有本不早說?
啻雲汐喉頭有些噎得慌。
不過這人好歹給了他麵子,這也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獨自處理朝事,還是十分重視的。
“黃愛卿請講。”擺出個標準小臉,啻雲汐挺直腰板,頗具帝王風範道。
“陛下,臣姓王。”
……
行吧。
滿堂大臣忍俊不禁,卻還算給麵子的沒有笑太大聲。
饒是如此,啻雲汐麵上也燒了一把。
好在那位大臣沒有繼續糾纏這事兒,繼續道,“羅城今年蠶種不知為何大批死亡,可臣查了所有的案底和現場,均不知為何。”
羅城是桑蠶之都。
旌國大部分的布匹都來自那裏,每年的賦稅也是中央五省中最高的。
如今蠶種大批量死亡,對於整個旌國的影響非同小可。
“眾位愛卿怎麼看?”
啻雲汐對於養蠶的事情並不清晰,麵上不漏怯,反而抬手反問眾臣。
各位大臣們互相看了一眼,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無妨,暢所欲言。”
倒不是啻雲汐大度,他深知此時他不說什麼,如果眾位大臣也不說,那可就真的丟臉了。
“陛下。”
眼見他的窘境,一直靜默的丞相溫裕打破了尷尬。
“臣記得,陳江大人在調任之前,曾任羅城的知府。”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身後一位大臣身上,那人立即出列。
“是。”
啻雲汐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既如此,任陳大人為欽差,下到羅城和王大人共同查清此案。”
陳江內心叫苦不迭。
他在羅城多年不假,幼年母親也曾養過桑蠶,可他也從未聽說這種情況。
可如今聖命在身,他卻不能抗旨不從,隻好俯身應下。
這件事讓啻雲汐心裏警惕起來,兩人退下後也沒有再問,而是直接退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