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翎勉強維持著木然，動作十分僵硬，一點也不配合。
努力了半天，南霽月也沒得逞，不滿的抬眼盯著那雙好看卻無神的鳳眸。
“真是塊木頭！張嘴。”
要是沒有被他攝魂，王爺肯定會更加熱情些，畢竟那晚他可是嚐過的。
可惜了可惜了。
啻翎內心此刻也很熱情的，怒火已經快要燒崩了理智。
摟在他身後的手緊了緊，還是微微張開了嘴。
南霽月立刻瞅準了機會攻城略地，抱著懷裏覬覦已久的人吻了個天昏地暗。
“唔……”
突如其來的激烈，讓啻翎有些措手不及，不自覺的低吟出聲。
半生未嚐情愛的攝政王，哪裏是學藝三年的狐狸的對手，隻片刻便被失去了反抗，沉浸在猛烈的歡愉中。
心中的怒火被另一股火替代，漸漸堙滅了啻翎的神誌。
不夠，還不夠！
南霽月忘情的吻著，心中卻越發不滿足。
他就要死了啊。
三年在丞相府受盡了折磨，隻為得他歡顏，可兩人真正相處的時光不過這十幾天。
好想要他。
“王爺，啻翎……”南霽月唇齒間念著他的名字，似乎想要把這兩個字刻進骨髓裏。
好想在臨死前，和王爺做真正的夫妻。
這樣他百年後就能葬在一起，生不同衾，死同穴。
來世會不會就離得近一些？
衣帶解開的時候，啻翎腦中恢複了清明。
這隻色膽包天的狐狸，果然是在想這些事！他還在等什麼？！
手緊握成拳，隻待他進行下一步就揮出，原本激烈的吻卻驀的停了下來，連帶著手垂了下來，沒有做下一步的動作。
南霽月鬆開了唇，手捧住那張魂牽夢繞的臉。
“王爺，我是該恨你的啊。”南霽月迷茫的看著他，“可為什麼，卻這麼喜歡你呢？”
喜歡他，所以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連剖丹都覺得是幸運。
還好不是其他的狐狸。
原本捏緊的拳頭，看見這樣的狐狸是揍不下去了。
啻翎站在原地，順著他手的力道，看到了那雙淺色的眸子，裏麵的哀傷和深情讓他心驚。
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目光？
“王爺，陪我做最後一件事吧。”
南霽月鬆開了手，抱緊了他。
“說，你是我的小狐狸。”散去的夢境逐漸模糊，隻有這一句格外清晰。
若不聽他真的說一次，他不甘心。
“我是你的小狐狸。”啻翎木然道。
“說你是木頭你還真不開竅啊。”南霽月氣得悲傷的情緒不見，隻剩下恨鐵不成鋼。
這攝魂術有待改進。
啻翎當然知道，可就是忍不住捉弄他。
“說，我是你的小狐狸。”改變不了對方，隻能改變自己了。
啻翎：“我是你的小狐狸。”
!!
好想打人怎麼辦？！
歎了口氣，南霽月失落的鬆開了他，果然有些事情不該強求。
捉弄夠了他，啻翎才攬住他的腰，輕聲道，“你是我的小狐狸。”
剛才還失落的狐狸瞬間睜大了眼。
不是感動，是嚇的。
這句話沒有他的命令，說出來帶著溫度，少了之前的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