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霽月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想起了那日被啻翎懲罰的慘模樣。
誰知道他妖術為什麼失靈。
心裏思索著，手裏卻沒有停下，幫他洗幹淨後，猶豫了片刻，手放在了王爺精瘦的後腰。
南霽月明顯感覺他懷裏的身體僵硬了片刻。
可啻翎卻沒有推開他的手，而是放鬆的靠著他。
“王爺？”
南霽月狐疑的喊了聲。
今日的王爺，似乎有些不一樣。
對他的放縱過了頭。
“我這不會又是做夢吧？”
喃喃低語落在啻翎耳朵裏，鼻尖冷哼一聲，腳下毫不留情的踹了過去。
“嗷——”南霽月頓時發出殺豬般的號叫。腿失了力氣跪到了池底，嗆了兩口水。
“咳咳咳……”好容易把氣咳勻了，南霽月終於明白這不是做夢。
可是為什麼王爺要對他這麼好呢？
“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不要那副誰欺負了你的樣子。”
啻翎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這狐狸心思太過單純，也太過敏感。
他能感覺得到那好看的皮囊下是一顆多麼自卑的心。
或許是越高處的人，越容易被最簡單的東西吸引，當他看清這隻小狐狸的真麵目時，就不可遏製的。
動心了。
除了朝中之事外，啻翎做事喜歡憑著自己的心意。
既然喜歡，其他的倒在其次了。
如果這樣能讓他多些安全感，他不介意雌伏於小狐狸身下。
“也不要總想著為我死。”啻翎從他鬢邊撩過一縷濕噠噠的白發繞在指尖，認真的教著他。
“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麼。可你要好好活著。”
溫柔低沉的語調讓南霽月覺得那晚的鐵花炸在了他的心裏。
那樣的溫暖，絢麗。
王爺，是在擔心他麼？
“所以王爺，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有些急切的拉起他的手想要確認心意，啻翎卻放開了那縷頭發。
發絲上還帶著未褪盡的朱砂，淡淡的顏色見了水更加髒兮兮的
“要讓別人愛你，你要先學會愛自己。”
很多時候，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對方身上的自我厭棄。
再把打翻朱砂弄傷毛發時就是如此。
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陷入自己的心魔無法自拔的。他不能作壁上觀。
“那我愛自己了，王爺就會愛我嗎？”南霽月的眼中閃過迷茫。
還有一絲絲微不可查的乞求。
罷了，也不是一天教的會的，慢慢來吧。
啻翎歎了口氣，看著那雙閃著光的眸子終究是沒忍心，點了點頭。
“王爺~”激動的抱緊了男人，南霽月貼著他狠狠蹭著，他怎麼這麼愛這個人！
身為男子，啻翎心裏終究是有些別扭的。“你洗快點。”
話音剛落，就感受到某隻狐狸過高的溫度。
“王爺……”
偌大的水池裏，水花四濺。
……
…………
………………
等到一切歸於平靜時，啻翎隻剩了瞪眼的力氣。
某隻吃飽喝足的狐狸無辜的睜大眼睛，小心的做著清理。
這次是真的沒敢多看，多想，默念著清心咒總算是把嚴重潔癖的王爺洗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