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裏？”南霽月終於冷靜下來，卻發現啻翎起身整理好了衣襟。
要走？
“回去看看小家夥們。”
之前因為身體的狀況，一直關注點都在慕語身上，現在看來慕言恐怕也受到了影響。
南霽月眼前一亮，“我也去！”
兩個小家夥肯定想死他了。
“現在不行。”啻翎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收拾好東西，等我回來人界走一趟。”
人界……
南霽月皺了皺眉，去做什麼？
他對人間可沒有什麼好印象。
“收拾我們留下的爛攤子，從無妄淵底下跑出來的東西，要送回去。”裴逸看到了，啻翎自然也看到了。
所以麵對惑言的懲罰，他責無旁貸。
雖然他還沒有想起來遇到小狐狸之前的事，但千魂珠一定是他自己給了狐狸的。
不論如何，他該對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
聽到他說無妄淵底下跑出來的東西，南霽月下意識想到了阿夜。
自從啻翎來了之後，他安靜好多。
心虛的別過臉，南霽月目送他的背影，“那你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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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發現你逃了出來，會不會發現你在我身上啊？”等到又剩他一人，南霽月從被子卷裏滾了出來。
【不知道。】
阿夜的聲音有些心不在焉。
兩個人，也或許是一個人，難得的沒有爭吵。
南霽月打開衣櫃，準備找見衣服換上。邊找邊安慰他，“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之前還在擔心阿夜會傷害啻翎，但現在看來，阿夜並不恨他。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在九韶宮那縷殺氣，不是針對啻翎，更不是他口中的啻雲汐，而是傷害啻翎的人。
比起他的笨，阿夜更聰明，更冷靜。
更懂啻翎。
他是愛他的啊。
兩人的關係，讓南霽月連吃醋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他更加不明白當初發生了什麼。
麵對他的示好，阿夜根本沒有回應。
南霽月隻好繼續自說自話，“你還真是聰明，那麼了解他。”
和啻翎相處的時間裏，阿夜隻說過一句話，和啻翎幾乎是異口同聲。
甚至連語氣都是相似的。
阿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看著滿櫃子的衣服，忽然開口，“穿那件紅色的吧。”
和南霽月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莫名的喜歡這個顏色。
說是莫名，腦中卻閃過一個片段
……
“啻翎，你是不是背著我有了別人？！”狐狸麵對伸向他的手齜牙咧嘴的炸毛，少年稚嫩的嗓音帶著質問。
見他不讓摸，男人隻好收回手坐在了狐狸旁邊，淡淡道，“沒有。”
說完也不過多解釋，隻是拿起麵前的書卷看著，狐狸見他否認，皺著眉頭圍著他上上下下轉了好幾圈聞了個遍，不堪重負的鼻子抗議的打了個噴嚏。
“肯定有，你身上有芙蓉的脂粉味！我絕對沒有聞錯！”
狐狸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偏生這人還跟沒事人一樣，還坐在那裏看書？！！！
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