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魚失落的看著白陌，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從來不覺得你是個好人，你壞了，還壞的徹底，像你爹一樣把自己弄得高高在上與世無關，一切全在自己的計劃裏。”
白陌上前摸了摸白羨魚的頭，接著說。
“我賜你名羨魚，是希望你像魚一樣無憂無慮自由自在。你卷入朝堂並非我意，你要不是江太傅的孫子，你倒是可以像你爹一樣安寧一生”。
白羨魚一把拍下白陌的手，眼睛睜得大大的。
倘若沒有輕舟過， 我便徒越萬重山.。
“我才不要和我父親一樣，懦弱無能我有才華我有實力，我不要做池中魚林中鳥。”
“我要一手遮天，我要整個天下都是我的！我父親就是懦弱我要是他，當年就不會有這一遭！”
“還安寧過完一生?無能被說的真好。”
白陌感覺這娃從小就是歪的，不知道是不是血脈太強大。
完全複刻薑活，這也就是第一眼看見的原因 。
第一眼像，第二眼完美複刻，和他父親一樣的野心勃勃，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失禮。
“你現在有野心正常，你看不慣你父親的軟糯，但你以後會明白的。”
白陌給白羨魚順毛，喚婢女進來把碗筷收拾出去。
白陌拉著白羨魚出去，白陌站在一旁看著白羨魚練武，時不時指點一二。
……
白陌再次注意白羨魚時，已經十一歲了……
幼稚的孩童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年，稚氣未脫的麵孔掩蓋了一切想法。
小殿下嘻嘻哈哈的笑聲喚回了白陌的思緒，五年前秋日皇帝賜名臨淵。
從五歲開始白羨魚就和顧臨淵形影不離，白羨魚也變得沉穩莊重，隻是在白陌麵前才像一個正常孩子。
“爹爹，他好聰明啊，一點就通，尤其是國策我當初都花了好久才看完記住。”
白陌笑著摸了摸白羨魚的頭，少年狂傲的樣子，張揚肆意 。
不知道從何時起學會了在顧臨淵麵前裝，在別人麵前是個沉穩不苟言笑的小大人。
在白陌麵前還是如之前見到白羨魚那般，天真無邪，肆意妄為。
“他自然是聰明的，他以後是一國之主，就算不聰明你也要好好教會他，教不好就做他的諸葛亮。”
“在平常方麵做他的伯樂，你如何他就如何，小孩子學習能力很強的，這也是我幾年來一直把你帶在身邊的原因。”
白羨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白陌已經不在乎對方懂不懂了，總有一天他一個人獨自麵對就會明白。
顧厭慈愛的抱了抱顧臨淵，白陌和白羨魚立馬下跪行禮。
顧厭手一抬就算是平身了，抱著顧臨淵邊說邊走遠了，白羨魚抬頭看著白陌不知所措。
“你站在幹嘛啊?跟著啊，你是殿下的老師，你可以跟上的。”
“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同時，殿下的一言一行也代表著你啊。”
白羨魚朝著白陌敷衍一禮就馬上追了上去，白陌站在原地笑了笑緩步跟上。
顧厭在涼亭停下，白陌和白羨魚沒有允許不能坐，顧臨淵非要拉著白羨魚坐下。
白陌也得到了顧厭的允許，坐了下來。
“這幾年帶孩子你脾氣好了不是一點兩點啊?”
顧厭看著非要去玩的顧臨淵，很是頭痛，看著茫然的白陌很是懷念。
“回陛下，並未，我覺得教好一個孩子很簡單，隻需要言傳身教，我是什麼樣的他就是什麼樣的。”
“就算沒有我，他身上還是有我的印子，哪怕五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