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宴會結束,白陌再也沒有理過白羨魚,除了白書偶爾催促白羨魚好好讀書練武。
就……好像沒有人記得他了……
白陌多日沒有見白羨魚,白羨魚日想夜想始終不見那一抹白衣。
早知如此絆人心, 何如當初莫相識。
白羨魚日日看著書架上的書,下午練劍,偶爾下雨練琴棋,每天的飯菜都有人專門送到院子裏。
他徹底被囚禁了,往日最疼他的母親和爹爹都沒有來看他。
“白書,白書!白書!我討厭你們,我討厭你們……嗚嗚嗚……”
“為什麼,我……我隻是不想他離開我而已,我已經沒有父親了……”
白羨魚感受有人靠近,微微抬頭看見了白書,一下衝進白書懷裏放聲哭泣。
“小少爺,公子說讓你換洗收拾收拾,入宮。”
白書掰開抱著自己的白書,淡漠的走了,白羨魚自己去收拾,穿著白陌以往的白色衣服款式。
白書轉身看見白羨魚出來,帶著白羨魚坐上馬車,一路走向皇宮 。
皇宮白陵飄飄,鍾還沒有敲完。
白羨魚立馬狂奔,白陌緩緩轉身看著姍姍來遲的白羨魚。
“參見攝政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羨魚看著白陌和一群人跪在自己麵前立馬怯場了,軟糯的看著一群人,一言不發。
“嗚哇,羨魚哥哥,我沒有父王了,我沒有父王了……嗚嗚我不要當皇帝嗚嗚嗚……”
白羨魚低頭看向跪在地上死死盯著自己的白陌,嚇得不敢說話。
“眾位平身”。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來遲了。”
顧臨淵看著密密麻麻的人跪在地上,嚇得直哭,最終還是白羨魚說了平身。
“羨魚哥哥……羨魚哥哥……”
“皇上,臣是您的老師,您理應稱臣一聲老師,不可在記錯了。”
白羨魚拉著顧臨淵跪到了白陌的身後,南宮伊微笑眼圈通紅的看著先帝的屍體。
白陌微笑著從一旁福子托盤裏端了一杯毒酒,當著百官的麵,強行灌進了南宮伊肚子裏。
“先帝有旨,南宮伊和暗衛私奔,特意賜死。”
“死後不得進入黃陵,不得入史記,不得入皇譜”。
南宮伊應聲倒地,被宮人抬了出去。
白陌看人的眼睛裏滿是疲憊不堪,福子也站在白陌身後。
一群大臣抖成塞糠了,白羨魚和顧臨淵老老實實跪著,顧臨淵哭的幾近昏厥。
又被白羨魚叫醒,白羨魚反應不太大,隻是看向白陌還是會流淚。
因為白陌的緣故,遲遲沒有進入黃陵,第二天登基大典,白陌看著白羨魚一步一步把顧臨淵拉上去。
“臣白羨魚,願永生永世效忠皇上,是皇上的人……”
“直至死亡。”
顧臨淵現在依然平靜,白羨魚頻頻走神,好在接下來沒有任何問題。
白陌看著登基大典結束,跟著顧厭的屍體進入黃陵,水晶棺材。
顧厭靜靜躺在裏麵,整個黃陵隻剩白陌一個活人和顧厭一個屍體。
白陌不敢亂走,這裏麵的機關隨處都是,他害怕連全屍都不剩,醜。
“你放心好啦,進來之前我已經服了毒藥不會太痛苦,我也換了衣服”。
“可惜了,以後史記上隻會記得顧厭,沒有皇後唯有獨子繼任皇位,太傅孫子輔佐皇帝登上皇位咯。”
白陌費力的站起來,爬進棺材,和顧厭躺在一起。
抱著顧厭的屍體,就好像好久以前的事情,像是上輩子,又像是今生。
“願世間有棵無憂樹 我愛的人站在樹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