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夏亞很快就帶著東西回來了。
伍迪看到夏亞手裏的東西,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幸徹底沒了,瞬間麵如死灰,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夏亞幾人將搜到的東西放在眾人麵前。
地上擺著血療器具、藥物以及一大袋銀幣,見到這些眾人都不由側目瞅了一眼伍迪。
這家夥,是真不怕死啊。
血療器具就不用說了,這東西本就是疫醫用來治療感染者的,造價不菲,哪怕是壞掉了回收也有用。
這種東西沒人會相信哪個疫醫有權利將其交給他。
因此除了伍迪自己偷來之外,眾人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會出現在他的屋裏。
那幾盒藥物就更不用說了,黑市中常見的迷幻劑,這東西出現在一個男人屋裏,懂的都懂。
至於那一袋子銀幣......
白落看了一眼,少說也有數百枚,他嘖了嘖嘴,心想這人貪汙比原身都要厲害。
這裏可是疫病區,大多都是感染者,都是一個比一個窮的那種,而他一個士兵居然能藏有這麼多錢,可見在其中下了多少心思。
“你還有什麼要為自己說的嗎?”白落朝伍迪問道。
其實事實擺在這裏,伍迪無論再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
“大人......我,我冤枉。”伍迪爬到白落腳邊,抓住白落的褲腿淚眼婆娑地說道。
一旁的夏亞見到伍迪這惺惺作態,臉上掩蓋不住的厭惡。
他在這人屋裏搜了一圈,可謂是見到了一個人能畜牲到什麼程度。
除了他帶過來的這些東西外,其實還有一些更惡心的東西他沒有帶過來。
例如一些“刑具”、“標本”、以及女人的衣物等等,這些玩意兒他屬實不好帶過來,他怕髒了民政官大人的眼睛。
不過別說,也幸虧去的是他夏亞,要是換做一般人可能什麼都發現不了。
因為這家夥藏東西是真的有一手。
要不是夏亞從小在流民街長大,對於找東西藏東西這些早就輕車熟路了,可能還真給他糊弄過去了。
白落麵無表情地看著伍迪抓著自己褲腳的手,上麵已經沾染了一些汙泥,他盯著上麵的汙泥沉默了一秒,然後嘴角掛起一抹微笑。
白落:“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再掙紮,這樣或許還能死的痛快一點。”
說完他朝夏亞伸出手,夏亞趕緊將左輪遞到他手中。
伍迪嚇傻了,麵對著死亡的恐懼他渾身顫抖著,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白落微笑著轉了轉左輪,然後指向伍迪:“再見咯?”
“不,不!這不公平!!”臨近死亡,伍迪總算是吼出了一句話。
“哦?怎麼不公平?”白落饒有趣味地看著伍迪。
伍迪麵目猙獰,滿臉不甘,他手指向阿莫斯父女嘶吼道:“他們呢!他們不用死嗎!她一個感染者剛才差點殺了我可是事實!!”
“感染者失控無論如何都活不下來吧?!!”
“民政官大人,你難道要幫助這些連人都算不上的畜牲嗎?!”
伍迪瘋狂了,他認清了自己必死的事實,但在死之前他要拉人墊背,他要這對父女給他陪葬!
這民政官不是對那小女孩有興趣嗎?那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你好像搞錯了什麼......”
白落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他瞥了一眼遠處的阿莫斯父女。
“誰說他們不用死了?”
“誒?”
伍迪愣了,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這人不是對那小女孩有興趣所以才幫他們的嗎?
白落理所當然道:“感染者失控傷人當然要受到處罰,畢竟要是沒有懲罰,那以後感染者豈不是直接就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