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落聞言一挑眉毛:“據我所知,普瑞位於白夜城以東,且同樣瀕臨大漠,所有市鎮氣候都異常幹燥,我以前見過普瑞人,但沒有一個的皮膚像你這樣白嫩。”
艾瑞拉沉默了,她沒想到白落的觀察力這麼敏銳,這個問題她壓根沒想過。
宇楠心中無奈,他剛才想阻止來的,但既然都說了,他隻能打著哈哈圓場:“女人都是水做的,這不是正好說明我將她養得很好嗎?”
白落笑了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指了指大胡子的臉:“你有照過鏡子嗎?”
“鏡子?”宇楠有點奇怪,不明白白落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白落:“據說鏡子裏的人會更加真實。”
與此同時,另一邊,宇楠手持一個玩偶,透過這個玩偶的眼睛,剛好能看到對麵的白落。
聽到白落的話,他莫名感覺這話中另有所指,不由喃喃道:“更加真實......”
“什麼真實不真實的,這人怎麼跟個神棍似的,神神叨叨的。”圍坐在一旁的暴躁光頭哥沒好氣地吐槽道。
“你小點兒聲。”坐在暴躁光頭老哥旁邊的人戳了戳他提醒道。
光頭老哥看了眼宇楠,哼了一聲,閉上了嘴。
酒館內,對話仍在持續著。
“對,換句話說,現在的我們都隻是軀殼而已,並不是真實的自己。”
白落看著麵前的兩人,紅瞳中倒映出這兩人的模樣。
艾瑞拉被白落盯得渾身不自在,她不自覺地移開視線。
宇楠也感到背後有點兒發冷,他總感覺白落看著的不是他操縱的這個傀儡,而是他自己。
“哈,你在亂說些什麼話呢?那難不成我剛才喝的酒都白喝了?”
白落沒接這話,而是向剛好路過的酒館侍女重新要了一杯酒。
他晃了晃酒杯淡淡道:“喝沒喝,試試不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白落閃電般地將手中的酒直接丟向大胡子的腦袋。
“嘭!”
瞬間,杯子破裂,酒水混合著大胡子額頭的鮮血流了下來。
酒館中一直默默注視著這邊的人全都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整座酒館瞬間鴉雀無聲。
至於事件中心的幾人,艾瑞拉是直接被嚇傻了,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眼神下意識地看向酒館的出口。
白落則是饒有趣味地看著麵前滿頭鮮血的大胡子:“你怎麼不叫啊?不會是因為感覺不到疼痛吧?”
“你......”
宇楠腦海一炸,瞬間脫離了對大胡子的控製,同時瘋狂地向艾瑞拉發出信號:
“跑!”
“快跑!!”
艾瑞拉收到信號,幾乎本能地就朝著酒館的出口衝去,但身體剛一動作,突然感覺眼前劃過一道白線,然後右手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差點將她整條手臂都扯下來。
她轉頭看去,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右手已經被一把銀白色的匕首給直接釘死在了桌上,動彈不了分毫。
“啊!!!!”
淒慘的哀嚎傳出,刹那間,酒館陷入一片混亂。
幾乎所有的酒客腦中全都不約而同地冒出同一個想法:
“沒變!暴君!民政官大人還是那個暴君!”
酒客們驚恐地四散而逃,桌椅碗盤不停打翻在地,沒喝完的酒和飯菜灑得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剛剛給白落遞酒的侍女更是直接嚇哭,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