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在辦公室見到了白夜城的來人。
是一個衣著華麗趾高氣昂的男人,這人哪怕隻是遠遠站在那裏,都能讓人聞到其身上那股金錢的銅臭味。
白落疑惑道:“請問閣下是?”
這人沒有回答白落的問話,而是一臉不耐煩地說:“你在這封信上麵簽個字就行。”
說著拿出一封火漆封緘的信封放到桌上。
白落眯了眯眼,沒有接過信封,而是淡淡道:“白夜城的貴族都是像你這樣的嗎?”
男人一愣:“什麼?”
白落微微一笑,俯視著這男人,昏黃的燈光下紅瞳閃爍著危險的氣息。
“我的意思是......你很沒有禮貌。”
辦公室外,諾倫半邊臉緊緊地貼在門上,嘴裏嘟嚷著:“奇怪,怎麼聽不清啊,這門有這麼厚嗎?”
他正打算調整位置,怎料此時,門突然從裏打開,諾倫身體失去平衡,猝不及防地往裏摔去。
“額......”
看著麵無表情看著他的白落,諾倫一陣尷尬:“今天天氣不錯?”
“是挺不錯的。”白落說完轉身走進屋裏。
諾倫心裏歎了口氣,心道這下自己在民政官大人心中的完美形象算是徹底毀了。
他站起身,把門關上,然後朝辦公桌走去。
辦公桌前站著那個白夜城的貴族,幾乎將整個辦公桌給遮住了。
諾倫一臉不爽,上前嚷嚷道:“哥們兒,往旁邊讓讓。”
他擠出一個位置,然後扭頭看向身旁,頓時愣住了。
隻見男人身體僵硬,神情呆滯,雙眼布滿了驚恐,臉色慘白得連上麵抹的粉都蓋不住。
“這人幹嘛?中邪了?”
諾倫掃了一圈,硬是沒有發現這人身上哪裏有問題,反倒是一瞥間敏銳地注意到了桌上的信並沒有拆封。
白落低頭翻看著書本,回道:“誰知道呢?”
諾倫臉上留下一抹冷汗,心中吐槽:誰知道?他怎麼樣你不就是最清楚的嗎?
但他當然不敢把這話說出來,隻得訕訕道:“那我把他拖出去?免得礙了大人您的眼。”
“記得把這信也一起丟出去。”
諾倫遲疑著問道:“這信......大人不拆開看看嗎?”
白落抬起頭,饒有興趣地看著諾倫:“人都這麼礙眼了,寫的字還能讓人討喜不成?”
諾倫張了張嘴,一時間想不出反駁的理由,隻能默默地拿起信,喃喃道:“讀書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他一手拿著信,一手環過男人僵硬的肩膀,就這麼拖著他走出了辦公室。
“走了,哥們兒,祝你下輩子能活得久一點兒。”
諾倫沒有注意到,男人原來站立的地方,流著一攤血。
而隨著他將男人拖走,其血液也跟著流了一路。
......
黃昏,白夜城。
赫拉格一臉焦急地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如熱鍋上的螞蟻。
屋內沙發上坐著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他看著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的赫拉格,滿臉無奈:“你消停一下行不行,晃得我頭疼。”
赫拉格腳步一頓:“你可以來和我一起晃。”
中年男人不說話了。
在赫拉格靴子都快磨出火花來時,終於是有了消息傳來。
但這消息卻不是由信使傳來,而是米洛爾家族的密探傳來。
“大人!我們派去的信使被......被,被殺了!”
“哈?”
“什麼?!”
赫拉格和這中年男人全都愣住了,一臉震驚。
中年男人隨手將旁邊的花瓶拍到地上,一臉憤怒:“那個賤民怎麼敢這樣做的!真是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