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門的距離她不敢放肆掙紮,更不敢叫出聲,隻能任由他擺布。
慕晏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凝視著她楚楚可憐的小臉,心裏一陣恨又一陣疼,俯首吻住她的唇,動作慢下來,輕緩誘人。
瀾溪咬唇,緊閉著的眼角隱隱閃爍著晶瑩。
外麵的喧嚷聲越來越大。
走廊上有傭人不斷地走過,還隱約聽到有人問:“你們看到小姐沒有?下麵有客人在找瀾溪小姐呢?”
精致的小床開始咯吱咯吱震顫,伴隨著在空氣裏升騰的熱度和汗水,令人心弦緊繃,瀾溪一口咬向了他,聲音已破碎。
怎麼會?她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在慕家跟他做這種事?
迷蒙中瀾溪睜開眼睛,淚眼朦朧。
慕晏辰也想她想得太厲害了,有些收不住,課仍顧忌著她的感受,極力地舒緩衝撞的力道。
“你是不是就是喜歡這樣的刺激?”朦朧中,瀾溪忍著汗啞聲說出一句。
慕晏辰的動作猛然一僵。
瀾溪忍到極限,鬆了口氣,才強撐著啞聲說道:“你那個時候就在下麵的客廳裏告訴我說,你就喜歡這樣跟自己她做的刺激,你說你不是真的愛我才拉我一起入地獄的,否則,歐巴,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那麼恨你?我沒有忘記過你對我的好,一點都沒有,我隻是受不了你告訴我那些都是假的。”
眼裏的淚水越來越濃,她顫聲道:“高考的那件事之後我已經對你絕望了,我沒辦法不懷疑,你憑什麼要我信你?”
慕晏辰洶湧而出的浴望像是被突然關上了閘門,滿心滿眼都是她流淚哭泣的模樣。
他身體緊繃著,最後埋進去,才俯首輕輕吻掉她的眼淚。
“瀾溪,你知不知道當年那些話,說出來,痛的不止是你?”他低沉的嗓音緩緩溢出,也一樣啞得厲害,他抬手抹開她臉上被汗水打濕的發絲,低低道,“高考那件事不在我預料範圍內,雖然當時我那麼想在你身邊多呆幾年,可我不至於,為了這樣的目的而做出那種事,我記得我說過,這世界上還沒什麼事真正值得我去心痛,除了你的眼淚。”
他垂眸,深邃的眸光宛若天邊璀璨的星辰,與她凝視,低低問:“你信麼?”
外麵喧嚷的環境裏,瀾溪與他對視,眼裏的淚水卻越來越濃。
“歐巴……這幾年,我過得好累。”她啞聲說道。
隻這一句,她再也忍不住,滾燙的淚水宛若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滑落到發絲裏去,不斷地淌出來,止都止不住。
這幾年,我真的好累好累。
那麼長那麼長的時間裏,她慕瀾溪恨過,怨過,也一直這麼堅強地努力生活過。
可她不肯說。
她不肯跟任何人說,她過得有多累,多辛苦,她堅持得快要垮了,有沒有人能來幫她一把?
她曾經跟自己說,不愛了,不猜了,也不再管過去那些是真是假,可他偏偏再次降臨在她麵前,勢不可擋。
她控製過了,努力過了,可還是忍不住地愛上,淪陷,再次和他糾纏在一起。
可是她愛得那麼那麼辛苦。
愛與恨在交織,她告訴自己別付出身心,告訴自己別依賴,別相信永遠,別渴望未來。可哪怕是這樣,她都要忍不住猜忌,猜忌他的真心,猜忌他的動機。害怕受傷又忍不住靠近,心口不一,進退兩難。
這樣的自己,好辛苦。
慕晏辰淡然地聽她說完這句話,凝注她的雙眼,看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睛裏淌出,連自己的手指都潤濕。
的確,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多年之前有人問過他,“慕晏辰你有沒有想過,如若她不遇到你,她的人生會是怎樣?”
歸根到底,不管是你傷她多,還是她傷你多,慕晏辰,都是你先拖她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