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婢女走後,蘇佑輕推房門,邁開步伐走了進去。
古香古色的屋內,燈光通亮,紅燭搖曳,屋堂中間高懸著一個方形的彩燈,正麵寫著“鸞鳳和鳴”,背麵寫著“觀音送子”。
婚房布置的主要基調是大紅色,床靠牆的上方貼著一個大大的“囍”字。
蘇佑走到房間中間的桌子旁,坐在春凳上,桌子上大紅燭慢慢燃燒,紅燭泣淚,周圍有酒菜,水果,桌子前方擺著一個綁有紅線絲的玉如意。
蘇佑並沒有拿起玉如意去掀蓋頭,而是抬頭看向床鋪。
顧清韻端正的坐在床中央。
一襲宛如天邊流霞的紅色嫁衣,外罩著紅蓋頭,遮了對方的容顏,攔腰束以流雲紗蘇繡鳳凰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瓏巧致的身材,一雙潔白無瑕的玉手放在腿上。
蘇佑也不知道說什麼,幹脆拿起筷子吃起東西,剛剛一直在喝酒,現在肚子都是空的,很是難受。
一刻鍾後,蘇佑吃飽喝足,再次抬頭看向床頭,發現對方姿勢沒有變,還是端坐著,但兩隻纖玉手小心翼翼的握在了一起,很緊張的樣子。
房間很是安靜,兩人也沒有說話。
“咳、咳、咳”
蘇佑清咳了幾聲,語氣很溫和的說道:“要不你將蓋頭掀開吧,過來吃點東西,這裏就我們兩個。”
他自己也是很茫然,自己在前世也沒有結過婚,更何況現在還是古代。
小說裏麵也沒有具體寫洞房內這段情節,隻是最後原主灰溜溜離開了婚房,沒有在這裏過夜。
蘇佑想著對方應該是一天沒有吃東西,叫她過來吃一點東西,以緩解一下尷尬。
話音落下後,顧清韻不為所動,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身體輕輕抖了一下。
他也知道新郎官不親自掀蓋頭不符合禮節,但這也是想表明自己對婚事的抗拒,婚後各過各的。
不過這隻是蘇佑的一廂情願,沒有考慮到顧清韻是一位古代的大家閨秀,就算再怎麼樣,基本的禮俗還是要遵守。
蘇佑見顧清韻依舊保持端坐,不再猶疑,起身,拿起玉如意,走了過去,很自然的將對方的紅蓋頭掀開。
金鳳冠之下,一張傾國傾城的麵孔呈現在他麵前,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
蘇佑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他也知道這顧清韻很漂亮,但沒想到會有如此的絕色容顏,生得有點犯法。
原小說裏麵也交代過顧清韻是京都第一美人,外加第一才女,比女主都要漂亮幾分。
隻是男主蘇寒見慣了像顧清韻這樣性格的女人,也就對她沒有什麼興趣,相比較更喜歡女主南宮月這樣大大咧咧性格的女人。
顧清韻被蘇佑看得臉紅,不知所措,雙手緊緊捏著婚服。
蘇佑發現對方臉紅,也就收回目光,回到房屋中間,繼續坐在板凳上麵,將玉如意放回原位。
自己剛才確實多看了幾眼,前世也見過很多美女,可對方確實驚豔到他了,可能是容貌加古裝的原因,也有可能顧清韻是自己見過最美的女子。
蘇佑坐回原位發現對方不講話,心道:“這人不是很討厭原主的嗎,為什麼和劇情裏麵的不一樣,不應該發脾氣把自己趕出去嗎?”
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和自己想象的洞房情節有很大的差別,想著是不是自己應該自覺的離開婚房。
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自己也幹不出來,敵不動,我不動的這樣耗著也沒有意義。
算了還是離開吧,剛剛穿越過來,現在思路還是亂,需要安靜的理一下思路。
顧清韻見蘇佑起來離開,眉心微皺,疑惑的問道:“都這麼晚了,你出去幹嘛。”
蘇佑停下腳步,心裏麵也是懵逼,我出去幹嘛?我能去幹嘛?難道你非要親自將我趕走,你才心裏舒暢,才有成就感。
“我去其他地方睡,就不打擾你了。”
顧清韻問道:“你什麼意思,合巹酒都還沒有喝,你就走,你把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