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坐在窗前,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臉上,映照出他眼中的掙紮。十年,尤其是人生的黃金年齡期,對於一個人的職業生涯卻是一段漫長的空白。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的十年,足以使他與社會脫節;對於他,吳林,從各種新聞渠道和電子書籍中了解著世間界的一切變化。
即使普通人的十年,是在社會的喧囂與繁忙中度過的。他們每天奔波於工作與生活之間,麵對各種壓力和挑戰。這十年的摸爬滾打,也足以讓他們逐漸變得世故起來。
他們會學會迎合他人,會懂得如何在職場上左右逢源。他們的笑容常常帶著幾分虛偽,話語中也時常隱藏著真實的想法。他們善於察言觀色,根據對方的反應來調整自己的言行。在與人交往中,他們小心翼翼,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情感和態度,以免得罪他人或給自己帶來麻煩。
他們的思維方式逐漸變得狹隘,難以看到更廣闊的世界和更深遠的未來。他們的眼界也僅局限於眼前的一畝三分地。
而吳林,過去沒有囿於社會的人情世故,在這“隱居”似的十年間更是展現出了與眾不同的見微知著的能力。他並未因為長時間的“隱居”而與社會脫節,反而敏銳地捕捉著世間界的一切變化。他關注著科技的發展趨勢,了解著新興產業的崛起和傳統產業的變革;他關注著國際形勢的變幻,洞悉著科研自由派和科研管控派之間的博弈和爭吵;他關注著社會熱點和民生問題,都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他,吳林卻位卑未敢忘憂民。
已經整整十年沒有上班的他並不是真的想找份工作幹,畢竟十年的空白期簡曆不那麼好寫,好工作就不那麼容易找得到。此刻,他隻是想找一份餓不死還有時間(哪怕有個周末的時間)的工作好繼續堅持腦劇的編輯。
最終他還是從餐館辭職了。
畢竟是一家小餐館,還是兼職說白了就是臨時工,做了不到一星期,因為管飯所以到手的工資幾乎沒有。
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吳林一邊溜達,一邊留心著路邊的商家是否有招工的廣告。他走得有些心不在焉,心中充滿了焦慮,好在極力壓製才沒有使精神分裂發作。
他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負擔。他的目光遊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但又似乎什麼也沒找到。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像一團亂麻一樣,讓他無法集中精力。
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以極力壓製著內心的不安。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那股焦慮的力量卻如潮水般不斷湧上心頭。
他知道自己的病,隻要有一點刺激,就可能發作。這種病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惡魔,隨時準備撲出來吞噬他的理智。他曾經經曆過無數次那些痛苦的發作,知道那種被病魔折磨的滋味。
為了應對這個病,他閱讀了很多關於它的書籍。他努力了解每一個症狀,每一種可能的治療方法。這些知識成為了他與病魔戰鬥的武器,讓他有了知己知彼的心理準備。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僅僅依靠心理調節是無法完全控製病情的。畢竟這是一種病且非簡單的心理疾病。
他已經堅持服用藥物十年了,這十年是一場漫長的戰鬥。藥物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每天按時服用,不敢有絲毫怠慢。近幾年,通過從相關書籍上對病情的了解,加上藥物控製,病情控製得還不錯。不知多少人患上這病後人生從此塌陷,有的被強製送入精神病院,他有如今的穩定這讓他感到一絲欣慰。但他也明白,這隻是暫時的平靜,病魔隨時可能再次來襲。
他走在路上,思緒如飛。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夢想,那些被病情壓抑的希望。他渴望能夠過上正常的生活,能夠不再被病痛所困擾。然而,現實卻總是如此殘酷,讓他感到無力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