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修低頭吻住慕苡晴,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她暫時忘記痛苦。

他的吻溫柔而綿長,如同羽毛般輕輕拂過慕苡晴的肌膚,帶著令人陶醉的氣息,他們仿佛被這股氣息蠱惑,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片刻之後,慕苡晴逐漸平靜下來,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艾爾修,眼神有些迷離,她突然伸出雙臂,緊緊抱住艾爾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淚水再次決堤,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慕苡晴在艾爾修懷中哭了很久,直到最後哭累了,才慢慢止住了淚水,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艾爾修,眼底劃過一絲掙紮,她不知道聰明的艾爾修是不是已經看出來她和姐姐是兩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責怪艾爾修,畢竟在同樣難以自持的情況下,他最終還是毅然決然選擇作為蟲母的姐姐。

慕苡晴咬了咬唇瓣,並沒有說什麼,她感覺到自己有所緩解後起身去找侍從拿新的抑製劑。

看著慕苡晴離去的背影,艾爾修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她肯定已經看出來了,她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曾經放棄她的事情,她肯定已經對自己失望透頂了。

可是,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他,他也是沒有辦法才會這麼做,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放棄她,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會保住她,哪怕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隻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已經傷害了她,再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拿到抑製劑後,慕苡晴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她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房間,隨後拿起抑製劑,開始注射。

抑製劑的效力很快發揮作用,慕苡晴感覺到身體漸漸恢複正常,一股暖流湧遍全身,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艾爾修的做法沒有錯,她也知道,姐姐作為蟲母,她在蟲族的地位不可撼動,所有的蟲族都會以她為首要,而她的信息素是蟲族趨之若鶩的東西,所以她不怪艾爾修。

想到這裏,她深深地歎了口氣,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進入夢鄉。

艾爾修站在門外,默默地注視著房門,心中酸澀難言,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她,他再也沒有資格去擁有她,因為他曾經傷害過她,他已經沒有資格再留在她身邊了。

他伸手撫摸著門板,仿佛在感受著門板上殘留的溫度,他知道,這個房間已經不再屬於他,他也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

他轉身離去,步伐沉重而緩慢,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裴鶴聞到到雌性信息素的味道,是令人很舒服的味道,循著味道找了過來,竟然是慕苡晴房間,聞著逐漸變淡的味道,他不禁皺起眉頭,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知道,慕苡晴肯定是被撫慰了。

裴鶴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艾爾修的身影,難道是艾爾修?

裴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忍不住推開房門,看著地上滾落的抑製劑,感到很憤怒又無可奈何,這女人寧可用抑製劑傷害自己身體也不願找他。

裴鶴上前,但是卻又遲疑了,因為他不確定,也不敢確定,眼前這個看起來柔弱美麗的女子,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嗎?

裴鶴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必須要想辦法證實這件事情。

他走到慕苡晴身邊,看著她那雙緊閉的雙眼,皺起的眉頭,緊咬的唇瓣,以及因為抗爭身體不適而汗濕的衣服,他很能確認這是慕苡晴而不是她姐姐,因為隻有她寧可自己難受也不願接受任何人幫忙,與她那四處調情解決生理需要的姐姐截然不同。

慕苡晴在睡夢中很不踏實,她咬了咬唇,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裴鶴看見慕苡晴那滴眼淚,心疼不已,他伸出手,輕輕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龐,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心疼和不舍,他知道,她這段時間一定經曆了很多事情。

裴鶴微微歎息一聲,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補償她,隻能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邊,用自己的方式去關愛她。

裴鶴輕輕地把慕苡晴摟進懷中,小心翼翼地抱起,輕輕地撫摸著她那柔軟的長發,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愧疚,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慕苡晴也不會遭受這樣的折磨。

裴鶴將她放在床上,輕輕地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在床邊坐下,默默地陪伴著她。

慕苡晴感覺到有人在旁邊,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裴鶴正坐在床邊,一臉愧疚地看著她,眼神中滿是心疼和關愛。

她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心裏五味雜陳,看著熟悉的麵孔她明顯愣了一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應該去找姐姐嗎?難道作為蟲母的姐姐剛剛釋放的信息素,他沒有聞到嗎?

裴鶴伸出手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痕,然後又將手覆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又將她額頭上的發絲撥弄開來,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裴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注視著慕苡晴,眼中充滿柔情。

他知道慕苡晴現在很難受,所以他不敢打擾她。

過了一會兒,慕苡晴似乎好受了一些,不再皺著眉頭了,但是臉色依舊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裴鶴看著心裏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