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法國某設計學院——
一個窈窕的身影走在校園中,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追了上去,“多惠!”
崔多惠愣了一下,韓語?然後回頭,再然後就是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走。
“多惠!”那個男人追了上來,西裝革履的。
崔多惠看也沒看他一眼,淡聲問道:“樸石俊,你為什麼會來這裏?”
樸石俊微笑著,“我來看朋友,沒想到會遇見你。”
崔多惠瞟他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我一點都不想遇見你。”
“多惠!”樸石俊又追了上去。
崔多惠聽到他的聲音,皺著眉頭,語氣極其不耐煩,“樸石俊,你煩不煩啊?”
樸石俊聽到她的話,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煩她。三年前他是利用了崔多惠,但是她不至於讓樸實企業今天麵臨著那樣的危機吧?
他的俊臉上掛著苦笑,“多惠,讓海源集團放過樸氏企業吧。”自從崔多惠出國一年後,當初由不知名人士由一元收購成功的海源集團就緊盯著樸實企業不放,無論樸氏參加競標什麼項目,海源集團都有辦法參一腳。而最近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那個大韓民國第一檢察官金英株也盯著樸氏企業的財務狀況不放,弄得樸氏現在人人自危。
崔多惠一愣,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眸,看向樸石俊,“樸石俊先生,你搞錯了吧?我現在不過是個求學的學生,哪有心思去管你家的企業?我看你一定是過去缺德的事情做得太多了,不知道哪一樁惹到了海源集團的主事者,所以人家才會盯著你不放吧。”
三年前的李潤成並沒有死,她不知道崔恩燦用了什麼方法,讓李潤成徹底地改頭換麵,現在他人在美國,遙控指揮著海源集團的一切。她不認為李潤成的舉動會是想幫她爸爸出一口氣,能讓他那樣做的,或許是心疼當年他的母親李慶熙所遭受到的輿論折磨吧。當然,在這件事情上她和金娜娜也稍微推波助瀾了一下。
樸石俊看著她不以為意的神情,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多惠……我父親三天前已經被金英株檢察官帶到檢察院去接受審訊了。”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會找上她。
“你什麼意思?”英株哥帶走了樸實企業的董事長,怎麼沒聽他提起?她到法國之後每天都會和金英株郵件聯係說說一天下來的事情,但是從來都沒有聽他說過他在調查樸實企業的事情。
樸石俊英俊的臉上盡是苦澀,“多惠,樸實企業因為最近的幾個大項目沒有爭取到,幾乎要到了資金斷裂的地步了。”就如同當年宣布破產的海源集團一樣,樸氏企業現在麵臨著資金斷裂的危機。一旦爆發,樸實企業除了宣布破產或者重組,再也沒有其他方法可以挽救。
崔多惠看著樸石俊,其實他模樣落魄了不少,但是她就是沒辦法同情得起來。當年崔恩燦被彈劾或許是必然的,但是樸石俊發布出去的那個新聞對崔恩燦的彈劾議案,卻是最後一根稻草。主要責任在她,但她也絕對不能原諒樸石俊利用她的做法。所以才會在後來與李潤成聯係上,要求他控製的海源集團與樸氏企業競爭。如果說當初的李潤成的養父有辦法讓海源集團麵臨著那樣的資金危險,那麼李潤成應該是更加遊刃有餘才是。
崔多惠歎息一聲,側著頭看向樸石俊,“樸石俊,你覺得我會幫你嗎?商場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過去被樸實企業逼到絕路的企業應該也不少,你還沒看透嗎?”頓了頓,她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還是說,樸石俊先生以前是天之驕子,隻享受過成功的甜頭,卻沒有嚐過失敗的滋味?”
樸石俊愣住了,心中暗自苦笑,顯然這一切崔多惠都在參與其中。調查樸實企業的案子本來不是由金英株負責的,當時他父親想著去通融一下就可以應付過去。誰知後來有新聞報道金英株主動申請接手這個案子。接著就是他在調查海源集團主事者的資料時,發現那個主事者是過去崔多惠的警衛金娜娜的丈夫。樸實企業一向與海源集團河水不犯井水,如果不是崔多惠參與,金娜娜的丈夫怎會無端端地幫崔多惠出氣?
“多惠,我知道你知道這一切。”她對他當年利用崔恩燦的緋聞炒作一直都懷恨在心,所以才會找海源集團來針對樸氏。
崔多惠輕笑出聲,一雙美目帶著嘲笑看向樸石俊,“樸石俊,既然你覺得我知道這一切,那你怎麼會認為我會幫你?別傻了,你明知道不可能的,為什麼還要來?”頓了頓,她又補充說道:“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我隻覺得很遺憾。但是樸石俊,如果你的父親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相信就算是被稱為大韓民國第一的金英株檢察官也奈何不了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校園。離開時,心中卻是想著金英株怎麼會忽然申請去負責調查樸氏企業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