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隱偶然瞥見伊爾迷的吃相,雖說並不粗魯,但是連筷子都不會用,不自禁的露出些許笑意。
這是哪個家族出來的殺手,莫不是時間都用來學習暗殺之術了?殺手有些怪癖不奇怪,但是怎麼連用個筷子都如此特別?
司馬隱一壺酒見底,桌子上的飯菜已經盡入了伊爾迷的肚子。
司馬隱放下酒杯,對著伊爾迷說道:“既然已經吃好了,那就走吧。”
“唔……”伊爾迷點點頭,手中還拿著桂花糯米糕往嘴裏塞。
司馬隱看看伊爾迷,上下打量,如此多的東西是怎麼吃下的?
伊爾迷和司馬隱出了“醉雲居”。
“今天就先到此吧!先回穆府,待晚上再出來,此處最有名的便是晚上的花燈會,今晚倒是可以逛逛燈會,隻是今晚我不便陪你,你若是覺得一人無聊,可讓千赫陪著你。”司馬隱隱晦的看了一眼身後,接著道:“如何?”
“好。”
司馬隱拐到一個罕有人至的胡同裏,伊爾迷指指後麵,開口:“是你的人?”
伊爾迷的話音剛落,便出來六七名身穿尋常百姓衣服的刺客。
幾人同時攻向司馬隱,司馬隱神情不變,迅速出手,右手扣住一人的脖子,隻聽“哢擦”一聲,那人的頸骨被折斷,頭軟軟的歪在一邊。司馬隱鬆開手,那人身體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伊爾迷站在一邊看著司馬隱的情況,眼睛空幽幽的,猶如駭人的木偶一般。
司馬隱瞥了一眼伊爾迷,眼睛中泛著冷意,提氣在空中一個後翻,轉瞬來到伊爾迷的身後。
伊爾迷身體一飄,出現在司馬隱身側。
司馬隱語氣不善的開口:“伊爾迷,你是我的保鏢,你現在是在看戲嗎?”話語中透著陰冷的氣息。
“需要我出手嗎?你不是可以……”伊爾迷說著,不見有何動作,似是突然消失不見一樣。
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刺客的身後,手中捏碎了刺客的心髒,那個刺客的身體僵立在原地片刻之後,重重倒地。
伊爾迷手指夾著幾根念力具現出的長釘,甩手射出,剩餘的刺客接連倒地身亡。
司馬隱看著伊爾迷利落的解決了所有的刺殺者,靜立在原地,空氣中飄散著血腥味,一陣輕風吹過,兩人的衣衫隨風飄起。
司馬隱轉身,神色姿態與平常無異,平靜說道:“走吧!”
伊爾迷撩了撩被風吹得有些散亂的頭發,跟上司馬隱,身後屍體上的釘子漸漸消失不見。
伊爾迷和司馬隱兩人回到穆府,司馬隱用飛鷹密信聯係軒轅幕憂。
晚上,上雲城中燈火通明,街道上充滿了歡聲笑語,無數花燈令人的眼睛應接不暇,許多外地之人對此既驚奇又喜歡。
伊爾迷走在人群中,看著路兩旁讓人眼花繚亂的各色花燈,並無白日裏的好奇。
伊爾迷來到河邊的一個亭子裏,看著河麵上漂著繽紛美麗的花燈,倒映著的滿天繁星,懶懶的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心中一片寧靜。
沒過多久,有一個身著深色衣袍的少年進到亭子裏。
少年手中拿著一把劍,麵容上透著真切的溫和,若不是眼睛中隱約流露出的倔強,倒像是一位性格溫柔的書生。
少年坐在伊爾迷的對麵,安靜的看著周圍歡愉的人群,眼神更為柔和。
少年見自己對麵的人靠在那裏久久不動,打破了這一刻的安靜:“在下墨羽,不知兄台可否方便告知姓名,交個朋友?”
伊爾迷轉過頭,給了墨羽一個眼神之後,瞬又回過頭。
“家裏有規定,不能隨意交朋友。”伊爾迷隻說了這句話,心中卻又想著:不過現在已經不包括我了,那幾個弟弟得注意這一點,嗯……還是科特最乖了。
墨羽明顯有些驚愕。
“兄台的家中怎會有如此規定?若是年少易被人欺騙尚可說的過去,兄台已然成年,怎會還受此限製?這……”
伊爾迷不語,出了亭子,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墨羽看著伊爾迷漸漸消失的身影,神情有些懊惱,自言自語道:“家族中有些奇怪的族規有什麼奇怪的!人家有什麼難言之語也說不定,你怎可如此說話呢?”
墨羽說著,再想起自己的身世,神情更為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