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葉蓁蓁穿著夜總會的工作服遊走在各大包廂中。
說是工作服,其實就是叉開到大腿根、胸口要露不露的旗袍她很不自在,但她每賣出一瓶酒都會有不菲的提成。
這是她能找到的工資最高、來錢最快的工作了。
此刻葉蓁蓁正在被困在一個包廂裏,一群人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其中不乏有令人惡心的目光。
但她不敢發作,這群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他們點一瓶酒,給她的提成就夠抵她一個學期的學費了。
“小姐,你還不快到段總邊上去,沒見過你這麼不來事兒的!”一個身穿花襯衫的男人開口道。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她賣酒不賣身啊!
腦海裏出現來送酒前主管的叮囑——“你要是能得到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青睞,你就發啦!再也不用來這裏賣酒了。”
葉蓁蓁當然是反駁她的話,她寧願賣酒也不願意做有錢人的情人,特別是現在的有錢人都是肥頭大耳的。
她連一眼都看不下去的那種。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主管這麼說就是說這一包廂的人非富即貴,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一定要好生伺候著。
她不知道段總是哪個男人,眼神定格在最角落的位置。
真皮沙發上,他半隱在燈光死角,隻露出兩條優雅交疊的長腿在光線之內,看不清臉,給人一種神秘且不可窺探的感覺。
葉蓁蓁拿著一個酒杯遞到男人麵前,不由自主開始緊張起來,定了定神才開口道:“陸總,請喝酒。”
男人這才抬起頭,妖孽般的臉暴露在燈光底下,葉蓁蓁感覺呼吸一窒。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透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身為顏狗的葉蓁蓁表示眼前這位是她見過最完美的男人了。
見葉蓁蓁露出和那些女人如出一轍的表情,段傾洲臉上浮現不耐,女人就是這麼膚淺。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前那張稚嫩的臉龐,看起來年紀不大。
葉蓁蓁被看得發虛,拿著酒杯的手也開始發酸,心裏忍不住開始罵人了。
這男人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完蛋了,手開始抖了!
花襯衫男見段傾洲不搭腔,連忙打圓場道:“小蓁,你先出去吧,陸總就是這樣的,不要多想。”
花襯衫男名叫賀時初,是南城有名的浪子,經常可以在花邊新聞上看見他的身影。
奈何葉蓁蓁整天不是上課就是做各種兼職,根本沒有時間看什麼娛樂新聞,不認識他。
見終於有人替她解了圍,連忙道了聲謝,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門一關上,賀時初就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老段,你別跟我說你對這種尤物都沒有感覺吧?”
說著嫌棄地上下打量段傾洲,“你該不會像他們說的那樣吧,或者是有什麼隱疾?”
“要真有隱疾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咱們什麼交情啊,我一定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