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1 / 3)

自那次與金相鎮見麵後,雙方都異常默契的沒有再進行聯係。那一次的見麵如同無跡可尋的水滴落入海裏,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好吧,在生意火爆的咖啡店裏麵拚桌,似乎本就不是什麼應該值得注意的大事。

在惠雯專注康複訓練的時候,外界卻因城市獵人擒住千在萬並送往檢察院一事而再度掀起了風浪。無論是千在萬被抓,還是千在萬潛逃,亦或是金英株檢察官與城市獵人的近距離接觸等等,這些都足夠所有人大跌眼鏡了。更讓人意外的是,城市獵人擒獲千在萬並送往檢察院的當天,在金英株檢察官與警衛處多方有計劃的緊密包圍下,卻還是讓城市獵人逃跑了。而外界紛紛猜測與城市獵人近距離有所接觸的金英株檢察官是否已經看到了城市獵人的真麵目,但是,對於這一點,金英株卻毫不猶豫的否認了。

無論外界怎樣沸騰,惠雯卻在這個時候沉靜了下來。如同一個老練而又沉穩的獵手,靜靜的在布置的陷阱麵前蟄伏著、等待著!

快了,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在結束之前,她要安安靜靜、安安全全的。

而張全因上次參與全城逮捕將千在萬押送到檢查院的城市獵人失利後,整個警衛處又再度處於高度緊張之中。因此張全雖然想陪惠雯去醫院做康複,卻分+身乏術,隻得每天瞅著空閑時間打個電話過來問問情況。好在惠雯這些年獨立慣了,除了覺得行動不利索外,倒完全沒有因為沒人陪伴而產生什麼不適。又或者是因為,她前段時間下意識的抗拒張全的靠近,將自己保護的很好,所以才沒有那些淡淡的失落感。

最後一次康複按摩,依舊是惠雯獨自去的。

惠雯的情緒並沒有因為腳傷即將完全康複而顯得愉悅,她心裏慌張張的,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她遺忘了,又或者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似的。

告別醫生後,惠雯沒有貪圖方便而選擇乘坐電梯而是頗為悠閑的沿著樓梯緩緩遊走著,享受著腳踏實地的幸福感。忽的,一個熟悉的背影躍入惠雯的眼簾,她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縮了縮。

金英株?!

他來這裏做什麼?是李潤成出了什麼事情嗎?

看著那匆忙的背影,惠雯心裏的猜測頗多,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很不放心的跟了上去。跟蹤人的事,惠雯做的並不熟練,所以她完全沒有辦法分心計較剛剛為什麼是“李潤成”這三個字閃入腦海。畢竟她和他,已經很久沒見麵沒聯係了。

“除了有點驚嚇,其他都還好。”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傳了過來,如一陣解意的春風,讓人放鬆:“英珠,你去忙你的吧!”

躲在牆壁後麵,惠雯看到金英株半蹲在地上,神情專注又心疼的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女人。惠雯想了想,對這個女子毫無印象。又確定金英株隻是因為這個女人而忙碌後,惠雯便悄悄走了。

惠雯對於金英株有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在裏麵,一方麵她討厭金英株對李潤成的追捕而導致的一些意外事件,比如她迫不得已貢獻出的那一袋血;另一方麵,她又覺得這樣正直的檢察官實在不多見,在將來揭露掃蕩事件真相的時候,或許隻有這樣的人,才會具備那樣的無畏勇氣。好吧,嚴格來說,她對金英株的欣賞更多一點。

走出醫院大門,那屬於都市的喧囂聲撲麵而來,把方才在醫院裏麵那種讓人窒息的寧靜瞬間衝淡。就在惠雯準備尋個地方放鬆一下的時候,她接到了金相鎮的電話,惠雯沒有猶豫的接了電話。她知道,如果不是有了絕密文件的消息,金相鎮是不會隨便給她打電話的。果然,電話那頭的金相鎮語氣微微帶著急切:“絕密文件有下落了!”

“消息來源準確嗎?”即使隱約記得劇情,惠雯還是壓下激動的心情異常謹慎的問道。

“基本無誤。”金相鎮在幾秒沉默過後,才肯定的回複。

“文件在哪裏?”惠雯再度問道。

“首爾廢車場!是在首爾廢車場!不過,我不建議你親自過去。千在萬那家夥並不是善茬。”金相鎮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非常清楚惠雯的處境。她是獨身一人,而且腳還在康複中。

絕密文檔在首爾廢車場!

首爾廢車場?

惠雯望著眼前來往的車輛微微發愣,她知道首爾廢車場,她還隱約記得金英株就在那裏犧牲了。那裏確實很危險,也並不適合她去。但是,如果不去怎麼能拿到絕密文件?從李潤成手裏要?反正,李潤成會去搶救那份文件的,她隻需通過金相鎮的眼借閱到相關信息就可以了吧?!

“金相鎮,我們在廢車場碰麵吧。千在萬這個時候這個處境肯定是想毀了絕密文件。”最終,惠雯做出了決定。一個對她目前狀況來說,比較危險的決定。但是惠雯有著自己的主意,在她看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繼續躲在幕後,已經意義不大了。況且,隻要這些事情完全解決掉,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而且,她早就想好了,她要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在媽媽墳前告訴顛沛流離、東躲西藏、提心吊膽大半生的媽媽,她的堅持,一直都沒有錯。父親,是一個忠誠的好人。她,沒有愛錯。

好不容易攔下一部的士,惠雯剛坐在車上還未報出目的地,就看到金英株開著車從醫院裏麵出來了。

金英株的車速很快,轉瞬就消失在轉彎處。那絕塵的車影,讓人來不及遐想便已然不見。一如金英株電視劇裏麵的本人,還沒有來得及讓人看清楚,就已經隕落在途中。

“去首爾廢車場。”惠雯將地址告訴的士司機,眼底是一片清明。低低的歎息從心底溢出,她不是救世主,但是,她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稍微付出那麼一點點。不然,她會有一種殺人凶手的負罪感。就像現在,因為知道結果,所以她想起金英株就有著一種莫名的不安。這種無跡可尋的情緒來的很突然,她並不是小白花,也不是聖母,她或許,隻是有著一種本能,對生命尊重的本能。正是這種本能,她才不能夠在明知結果的情況下,去放任這一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