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子好像真要上去看看她家裏到底有沒有一個孩子啊。
陸淩妃心裏覺得好笑,她麵上卻裝作猶猶豫豫遮遮掩掩,好像自己真和傅致東有個兩歲的娃似的,“那個...好像不太方便哎。”
他問:“哪裏不太方便?”
她答:“...哪裏都不太方便哎。”
陸淩妃心裏正樂著呢,卻聽程征冷嗤了聲,直接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挪到入樓人臉識別門禁機前,然後擺正她的頭,讓機器掃了她的臉,隨後門就打開了。
陸淩妃:“......”
他倒像個主人似的,還回頭問她:“還不上來?”
當程征上了樓,掃了一眼她屋裏,見還是之前那樣的擺設,沒什麼異樣後,他問了句本來他不該多在意的話,“傅致東常來這兒?”
她討厭傅致東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讓他來自己的地盤
陸淩妃正在換鞋,聞言頭也沒抬,“他沒來過這兒。”
她說完抬頭,依舊把自己的另一雙小白兔拖鞋拿給他,卻見他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沒那麼冷冰冰了。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程征穿上這雙特別窄小的小白兔鞋後,這次他發表了意見,“下次換雙男士的。”
陸淩妃心想,她這兒又沒男人經常來,買什麼男士拖鞋?浪費。
中午在寺裏曬了許久的太陽,流了一身汗,之後又去了醫院,陸淩妃感覺自己身上又是汗味又是消毒水味和藥味,這幾種味摻雜在一起實在不好聞。
這會兒到家了,她忍不了滿身的味兒了,就徑直去了衛生間衝澡了,沒管程征在幹嘛。
程征開了她的冰箱,果然,裏頭沒什麼新鮮的食材,最新鮮的大概就隻有雞蛋和一把小青菜,其餘的全是速凍食品。
他把蝦仁拿出來解凍,青菜也洗完,水快要燒開時,聽到衛生間裏傳來一聲喊叫,他趕緊關了火。
陸淩妃脫了衣服衝澡,等水淋到頭發時,她才想起來她忘記戴浴帽了。她手臂不能沾水,洗頭自然也很不方便。
她想著反正頭發都淋濕了,幹脆就把頭洗完,哪曉得衝泡沫時,她淋蓬頭沒拿好,水正好嗞到了她手臂上。
這一下給她嗞的,紗布都已經被水浸濕了,她當即就痛得要死。
忍著痛繼續衝頭發吧,走過去拿毛巾時,一腳沒踩在防滑墊上,卻踩到了衝下來的泡沫,於是兩腳一滑,整個人差點兒來個大劈叉,身子也趴到了玻璃隔斷上。
兩隻手臂是首當其衝的,硬硬實實砸在了隔斷玻璃上,她當真痛得沒忍住叫出聲了,眼淚都快痛出來了。
“淩妃?”程征敲了幾下衛生間的門,“怎麼了?”
陸淩妃覺得她現在這樣子真滑稽丟人啊,光著身子趴在那兒,像一隻剝了皮的白嫩田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