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時候應該把大白拉出來壯膽的,但是張麒麟隱瞞自己身份的行為讓白斂不得不深想一下。
他安撫自己,都是錯覺。
“啪嗒”
“啪嗒”
腳步聲又輕又急。
白斂麵無表情,直視著前方,動作卻迅速地退回了水裏。
視線從一眾人間掠過,落在小哥身上。
白斂拉扯著小哥,讓他半個身子“啪嘰”一聲落在水邊岸上。
他自己用雙手攀著井壁,半張臉露出水麵暗中觀察。
白斂看見小哥保持趴在地上的姿勢,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幹嘛呢?沒看見我在裝死嗎?(白斂牌翻譯,與小哥無關)
他小小聲地,生怕驚擾了這墓室裏的東西,“有髒東西。”
或許是害怕的原因,白斂整個人都藏在水裏,眼裏飽含著依賴與期待。
耳鰭暴露在外,呈現著一種耷拉著的狀態,與上次見到的挺立炸開的樣子不一樣。
小哥緩慢地挪動著手,一點一點往白斂靠近,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一樣。
白斂下意識就覺得自己腦後可能有人麵臁那樣的東西,一動不敢動,就等著小哥助他脫離苦海。
但他沒有等到什麼髒東西被挑飛,反而被人摸了耳朵!
手感冰涼細膩,能感受到裏麵硬質的骨刺,在末端還有骨刺的凸起,摸上去卻並不感覺紮人,反而像是按摩刷的觸感。
手中原本還耷拉著的耳鰭突然就像扇子一樣炸了開來,末端的骨刺在手心依次劃過,給人一種微癢的感覺。
再看白斂的神色,哪還有什麼害怕慌張,隻剩下被嚇到後反應過來的惱羞成怒。
他抬手抓下了小哥動他耳朵的手,另一隻手就翻過去揪他耳朵。
但顯然小哥半點不帶怕的,還衝著他笑。
可惡啊,他居然半點想不出有什麼惡毒的方法可以替自己出口氣。
“哼!”
他不想理這人了,還是把剩下的人也拉上來吧。
白斂放開了鉗製小哥的手,就打算先把弱小的無邪給拽上來。
又被抓住了。
小哥反過來拉著他,示意他戴上帽子。
白斂不想戴,勒耳朵。
而且下麵的人正暈著呢,就算像小哥一樣裝暈還不是閉著眼。
他假裝沒看懂,一臉無辜,打定主意,你又沒說話,我怎麼可能懂你在說什麼。
但是顯然小哥決心很強,拉著他就要幫他戴上。
啊!真煩òᆺó
白斂自己拉上帽子,下了水。
當初到底是誰說被動係綁定道具等同神技的,我當時真是信了他的邪。
白斂把水裏的人一個個拉出來,讓他們半邊身子躺在岸上,還按高矮胖瘦排了個序,當然主要還是看胖瘦。
先把無邪給弄醒了,無邪醒後十分自覺,半點不需要白斂催促,拿著手電筒就在墓室裏逛。
白斂跟在無邪後麵,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特殊的痕跡。
是一串赤腳印,腳印很小,目測白斂一隻手可以抓兩個。
這串腳印一路延伸到墓室角落的一個青花大瓷罐後麵。
這腳印的正主恐怕正躲在那。
白斂不動聲色地放慢了腳步,讓胖子越過他走在了前麵。
“什麼東西?”
或許是這一堆三個人擠在這引起了小哥的注意,他提著氧氣瓶就站在了白斂身前,探著頭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