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台子上放的不是他們尊崇的神像,那擺的是什麼?總不可能是萬奴王吧,這根柱子可完全看不出什麼人形。

白斂也不敢走得太近去看。

這大殿裏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手電筒也無法照亮,再加上中央的雕像,讓白斂恍惚在夜裏進了寺廟,頂著諸多佛像的視線,怪嚇人的。

但總有人視這種氛圍如無物,三兩下就爬到一座人麵鳥身的雕像上去扒拉著什麼東西。

嚇得無邪趕緊提醒小心機關。

說來也奇怪,進這靈宮也有一段時間了,一個機關都沒遇上,唯一稱得上阻礙就隻有冰層。

而且這大殿也太樸素了吧,什麼陪葬品都沒見著,連柱子都是石頭做的!

胖子見這一路一點收益都沒撈到,就想去手電筒照不到的角落看看。

貪心一起,胖子就沉不住氣了,千方百計就想讓他們配合他就看看。

白斂不解,“你們摸金的主要不是靠開棺獲取收益嗎?這外麵這些你們也搬不動啊。”

“對啊,這棺材都還沒看到呢,你急什麼,而且這殿裏的牆用的好像是吸光的材料,你這一去指不定就回不來了!”

無邪苦口婆心地叮囑胖子安分一點,沒看陳皮四爺他們都老老實實在邊上站著嗎。

“小白同誌,這你就不知道了。胖爺我見過一場拍賣會,一扇門,蟠龍軸琉璃栓,賣到了兩個億,那可是兩個億呢。”

“嗬,別聽他胡扯,那是炒作,實際上那扇門最多值四十萬。”

無邪扯著胖子跟上隊伍,不讓他看著那片黑暗在原地逗留。

過了前殿,走過一扇門,他們就來到了通往後殿的走廊。

這走廊的牆上還畫著壁畫,被寒冰一遮,灰蒙蒙一片。

“上麵這是畫了一堆蜈蚣嗎?”

白斂拉著大白停了一下,仔細一看,滿牆的百足龍,有盤起的,飛騰的,纏繞在一起的,形態各異。

如此千姿百態,就跟畫師親眼見過一樣。

“是百足龍。”小哥快速把走廊的壁畫過了一遍說:“這上麵沒有墓主人。”

陳皮四爺手下那個話癆的小弟拿著個照相機變換著角度不時拍攝幾下。

“你們說這陪陵裏葬的是誰啊?壁畫上盡是這玩意。”

白斂隨手敲了敲壁畫上飛騰的百足龍,“有沒有可能墓主人就是百足龍啊?”

他仔細一想,覺得這個猜測十分合理。

“你們想想,陪陵一般葬的是親屬或寵丞相 ,百足龍應該也勉強沾得上邊;而墓裏的壁畫一般也記得是墓主的相關事件,這壁畫的主角不就是百足龍嗎?而且這殿裏也沒有什麼陪葬品,主要是百足龍它不需要啊!”

“小白,你腦補太過了吧,百足龍就是一個圖騰象征。”

白斂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想當年,我也覺得海猴子隻是大人恐嚇小孩子不要去水邊的謊言。”

這……細思極恐。

一行人快快地,快快地離開了這個畫滿百足龍的壁畫走廊,來到了後殿。

後殿的布局更加空曠,也沒用什麼吸光性材料,整個殿內一目了然,啥也沒有。

隻是在中央放了三個停屍台。

“你看,這有停屍台,說明什麼,說明這墓主不可能是百足龍,下葬百足龍總不可能用這個大小的棺材裝吧!”

無邪的語氣十分激動,顯然是被白斂之前的猜想嚇到了,讓白斂有點不好意思講出他的新猜想。

比如這萬奴王跟汪臧海養禁婆之類的怪物一樣養了百足龍,結果養失控了,於是陪陵的人還沒躺進來呢,就把這地方給封了,防止百足龍給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