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和大白在白斂的指示下抬頭、側頭、看鏡頭,折騰了好一會兒,最終小哥和大白一前一後拉扯推動硬生生簇擁著白斂往前走。
但是這個通道遠比白斂想象地要長,四個多小時,他都是側著身像螃蟹一樣走路,狹窄的岩壁時不時突出一塊,在白斂身上磕磕碰碰。
四周的琉璃和融化的雲母已經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了,白斂無所謂地扒拉著岩石借力,有些不結實的地方直接就被他碰碎了滑落到地上。
跟進縫隙時突兀的變窄收縮一樣,出去的時候空間也是突然變大的。
這裏的岩壁由人工鑿出了相當簡陋的台階,一階又一階,向岩壁頂端攀升。
“我們是不是正在隔壁雪山山腳下?”
之前是從山腰上往下到靈宮,靈宮往下到地道,地道往下又到了這,大半天的時間應該是到山腳下了。
“應該是,這條地道利用了天然的火山溶洞,四通八達,這條縫隙應該會直通天宮的地宮。”
“這附近可能還有別的通道,就是不一定都能直達目的地,還可能會帶你走向地心。”
“你是不是想收我做徒弟?”
不然你這一路怎麼好像在教導我的樣子?
小哥聽了這話一愣,他看向了白斂。
這裏雖然環境差了點,但是空間足夠好幾個人伸展身體,也沒有屍體、機關,十分安全。
白斂在身下墊了一塊野餐布,席地而坐,抱著零食可樂吃得不亦樂乎。
“坐呀,一起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以後肯定給你養老送終。”
小哥遲疑地坐過去,接過白斂上供的小麵包,說:“不是。”
“我教不了。”
他的視線掃過白斂的手,上麵雖然有繭但很薄,身形單薄,也不存在什麼肌肉。
皮膚光滑柔嫩,隨便磕碰一下都能紅上一片,此時穿著長到膝蓋的大衣,更顯文弱,看著還是別吃這個苦了。
當然,他也不是很記得怎麼學會這些東西的了。
小哥隨手放下白斂上供的小麵包,另外拿了一個大饅頭。
白斂一手端著飲料,一手還不忘給大白投喂小零食。
他看著邊上窄窄的台階,一直往上,看不到盡頭,以他們往下走的經曆判斷,往上爬可能也需要五個多小時。
“要不我教你一個熱身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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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就是那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很簡單的。”
“不用。”
“真不用嗎?”
白斂一下蹦起來給小哥示範了一個踝關節運動。
“你需要可以在這等一會。”
“那不用了。”白斂無奈得擺擺手,“我主要想看你學這個。”
休息夠了,兩人一狗再次啟程。
狹窄的階梯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點,主要還是路途太遠了,階梯把每一步的距離都定死了,導致每上一個台階都得做一次高抬腿。
好累,而且完全沒辦法休息。
前麵的小哥跟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樣,完全感覺不到累,身後的大白在人類一整個腳掌都放不下的石階上還能蹦蹦跳跳,顯然也還沒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