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斂提著刀輕易地在石壁上照著小哥之前留下的記號也刻了個一樣的,為表示區分,他同意在後麵加了一個小小的狗狗爪印。
然後順著暗道一路傾斜向下,暗道很陡也很黑,但這些並不影響此時的白斂,他甚至不時用刀削去兩邊過於凸起的岩石。
伴隨著“咚咚”的墜地聲,白斂一路向下,漸漸地感受到外麵吹來的暖風,帶著尋蹤香的獨特味道,他透過黑暗可以看見暗道外的廊台。
白斂三兩步竄了出去,腳步落地無聲,暗道外緊貼著出口的地方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後領,尋蹤香的味道一下子濃鬱起來,源頭近若咫尺。
是小哥。
他拽著白斂的後領,連帶著些許的長發,使了巧勁,想把人往後拉。
罕見地,他沒拉動……!
嘻嘻嘻,想不到吧,士別兩刻鍾,我已經不是曾經的白斂了!
“小白?”
小哥皺了皺眉,在原有的基礎上,又用了點力,這處廊台是用廊柱架空在懸崖上,曆經時間的侵蝕,漸漸老化,連上麵擺放都巨大黑鼎都已經因為老化而傾斜,稍不注意,可能就摔下去了。
白斂順著小哥的力氣靠在了牆邊,轉身的功夫,非人的特征充分暴露在小哥眼前。
像大白一樣粉色的耳朵,白色的長發,眼角眉心的紅痕,甚至是bulingbuling能發光的眼睛,小哥的視線往下,甚至看見了一條毛絨絨的尾巴自然地垂在地上。
“小白?”
白斂頭頂的耳朵微微向後壓,木著一張臉,“在呢在呢。”
外層白色的絨毛將粉嫩的內耳藏了起來,反而吸引了小哥的視線,他不動聲色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將心裏的蠢蠢欲動壓下。
“還好嗎?”
“挺好的。”白斂拍著胸膛說:“我覺得我現在可以和你一較高下!”
(ー_ー)
小哥沒理他,抽出一根繩子再次把他倆綁在了一起。
“等會你先下。”
然後又取出一根繩子在懸崖峭壁上固定。
“你怎麼就知道我要跟你下去?說不定我就是待在這看看風景呢!”
嗬,剛才你拋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前麵危險,止步吧我!
“那你跟我一起嗎?”
小哥將繩子又固定了一圈,頭也不抬。
“跟!你別想一個人跑!我覺得我們的繩子可以再打兩個結!”
小哥沒有回話,隻是悄悄地在黑暗中笑了笑。
白斂站在廊台邊上往下麵看,可以看到無數根青銅鎖鏈聯通對麵的懸崖,將兩邊貫穿到一起,密密麻麻,每條鎖鏈都有碗口粗。
這裏是古墓派的遺址嗎?聽說他們的傳人睡覺就睡在一根繩子上,這會是一條條床嗎?
小哥固定好攀岩繩子,繩子的末端落在最近的一根青銅鎖鏈上,他順著繩子爬下去,然後將繩子係在鎖鏈上,示意白斂可以下來了。
站在青銅鎖鏈上,能感受到穀底吹來的風,風力強勁,幸好這碗口粗的鎖鏈確實如其表麵看到的一樣,足斤足兩,隻是非常輕微的晃動。
“等會你一路向下,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