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斂對胖子的話深感認同。

他隔著大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看見了逐漸消失的腹肌,他好像在往廢物那端瘋狂退化……

白斂的危機感久違地閃了兩下,又被他一口肥宅快樂水噸噸噸壓了下去。

無所謂,這方麵主要還是靠大白。

他隨手又切了一個西瓜,分給在座的各位,獨胖胖不如眾胖胖。

“之前說的那個錄像帶怎麼回事?”

白斂直覺這又是一次盜墓的開端,畢竟無邪的日常也十分穩定,偶爾出門賣貨,時常駐紮在他的古董鋪子,隨機刷新在洗腳城,總之在普通的日子就是很穩定。

“就是從山裏出來沒幾天,我就收到了兩份老式錄像帶,快遞寄來的,隻有發件人和日期,其它一片空白。”

“一份錄像帶裏麵是一個女人一直在梳頭,我三叔說那是霍鈴。另一份錄像帶什麼內容都沒有。”

“你這拖延症也太厲害了吧,這都快兩個月了,你才記起這錄像帶?!”

無邪無辜地瞪大了眼睛,“我當時收到錄像帶的時候正好撞上三叔給我講他去海底墓的事,後來看了錄像帶又想不通想傳達什麼?我總不可能整天就惦記著這麼件事吧。”

他探究地看了一眼小哥,三叔跟小哥兩個人的海底墓經曆是不一樣的,他聽不出他們故事裏的邏輯漏洞,但是二十年前的考古隊照片上有十個人,加上拍照的人一共十一個。

在三叔的敘述中卻始終隻提到照片上的十個人,而小哥的敘述中隻出現了三叔、解連環、陳文錦、霍鈴有具體姓名,其他人都是背景板,好像也沒有說具體人數。

明明當時已經打算不追究的,但現在麵對著當年的當事人,無邪的好奇心跟貓爪子似的,抓心撓肺。

他簡單地轉述了一下三叔的經曆,然後問:“小哥,那時候的考古隊去了多少人?”

坐在一旁盯著水麵的小哥聞言轉過身來,眼神極其古怪地看了無邪一眼,“有十一個。”

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聽到這個答案無邪還是有點崩潰,這三叔嘴裏到底有多少話是真的?!

胖子啃瓜啃地不亦樂乎,“十一個人咋了,他們把海底墓搬空了?”

白斂給大白喂了塊瓜,有路燈大片大片地亮起,掩映在林間,照在地上是張牙舞爪的樹影。

斷斷續續的,大白也給白斂零零散散地講過一些劇透,神奇的是這三人中最神秘的小哥身世經曆大致已經浮出水麵,看著平平無奇的無邪好像藏得更深,還有胖子的過去也還是一片空白。

白斂看著心不在焉的無邪,心寬體胖看著又長了幾斤的胖子,不知不覺發起了呆。

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為了啥呀?非得把無邪給卷進來?

想不通啊想不通。

白斂雙目無神,腦袋裏回想起自己下過的墓,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呀?

突然,一股鹹香的小魚幹味道傳來,白斂腦海中諸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都變成了一盤盤的香辣小魚幹,白斂咽著口水回了神,眼前就是一根小魚幹!

都遞到嘴邊了!

嗷嗚一口,白斂順勢將上供的小魚幹吃進了嘴裏,將手指上的油漬也一並舔去。

一根小魚幹還是太少了,剛嚐到點味,白斂咂吧咂吧嘴,又一根小魚幹穿過垂涎欲滴的大白,來到他眼前。

白斂順著拿著小魚幹的手看到了小哥。

可能是因為白斂沒反應,小魚幹還在他眼前晃了晃,鮮香撲鼻,大白的視線也跟著晃了晃,哈喇子都快流到白斂手上了。

他現在神智清明,拒絕投喂。

可是等了兩秒,那條小魚幹還舉在他眼前,小哥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笑意,香得很,娃,你咋個不吃呢?

媽呀,他不會在自己去啃的時候,咻得一下把小魚幹自己吃了吧?

白斂是拒絕配合的,可是小魚幹就在嘴邊耶,而且旁邊的大白還虎視眈眈,感覺更好吃了呢~

嗷嗚一大口,把小哥的手指都包了進去,他自覺十分出奇不意,成功將小魚幹吃到嘴裏。

看著小哥舉著濕漉漉的手指僵在原地,白斂善解人意地遞出了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