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無邪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神采奕奕,白斂跟被吸了精氣一樣昏昏欲睡,而始作俑者小哥和往日一般無二。
黑瞎子眼神詭異地繞著白斂和無邪轉了一圈,“你們倆昨晚幹嘛去了?!”
“還能幹嘛,把你的小錢錢偷走了~”
白斂懶洋洋地坐在地上打著盹,沒心沒肺地靠在小哥身上跟黑瞎子打著嘴仗,等著車隊收拾好了再次出發。
今天早上太陽一照,白斂就覺得昨天晚上的自己腦子瓦特了,肯定是被那種特殊的氛圍蠱惑了。
沒猜錯的話,所謂的消失應該是去長白山守門了,這他也想進去啊!
所以小哥什麼時候再去長白山?或者……他到底把鬼璽放哪了呢?
不過這裏離長白山還遠,怎麼突然說這個?白斂招呼著大白讓它的關注小哥的位置,超過一定距離就要通知他。
很快,車隊再次出發,向地圖上的無人區進發。
烈日當空,白斂被太陽曬得蔫蔫的,連大白都被扔在一邊。
整整三天,窗外的景色從戈壁過渡到戈壁沙漠,大風吹起來了,從一大團黃沙擋住視線,到真正的遮天蔽日,也不過是半天時間。
他們坐在車子裏麵,什麼也看不見,無線電也無法聯絡。
黃沙混雜著石子敲擊在車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音,車子也搖搖晃晃,像是要被風吹起來似的。
“下車,不然這路虎可得成為我們葬身的棺材了。”
黑瞎子把車停了下來,小哥遞過來鬥篷和防風鏡,白斂遞過去頭盔和手套。
白斂不忘給大白戴上一個頭盔,這種天氣,沙子打在身上跟刀子一樣,白斂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力求一點皮膚都不露出來。
艱難地把車門打開,白斂在外麵抵著門,才讓大白從車裏出來。
手一鬆,啪地一聲風就幫忙合上了門。
這頭盔還算隔音,但白斂依舊能聽見狂風裹挾著黃沙呼嘯的聲音。
地麵已經被黃沙抬高了一截,車子也被黃沙埋了一半了,而且車子還在慢慢往下陷,這情形還真如瞎子所說,車子做棺材就地掩埋了。
兩人當機立斷放棄了車子,去後備箱取裝備。
白斂重心緩緩下移,和大白抱在一起,他覺得不太行,有種要飛起來的感覺,稍不留神可能會被吹走。
他將大白的牽引繩在手上又纏了兩圈,不管怎樣,大白不能丟。
兩人很快就收拾好了裝備,拉著白斂就打算先找個避風的地方。
風變得更大了,吹的已經不隻是沙子了,連石頭也出現在空中。
兩人突然停了下來,雖說這外麵的環境變得更加惡劣了,但車子裏麵同樣帶不了了,那裏已經形同流沙,陷進去隻會在車裏窒息而死。
可是前前後後還有許多人待在車裏沒有出來,在無知無覺中等待死亡的降臨。
瞎子拿出了信號彈,四周突然一亮,這四周並沒有什麼遮擋物,想來車裏的人都能看到。
隻是白斂看著還發著光信號彈的碎片在風的裹挾下四處飛舞,希望不會有倒黴蛋被打到。
他們就在附近找到一個深溝,兩三米深,足夠一堆人在這避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