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著他們安靜下來,突然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不還沒死嘛。

他拍了拍正啃著磨牙棒的大白,“大白啊,你睡不睡,胖爺我要睡了,跑的時候可別忘了我。”

胖子看了隔壁相依相偎的兩人一眼,意義不明地歎了口氣,倒頭躺地上就睡了。

沒躺兩秒他側著頭問大白:“大白啊,你能讓胖爺靠靠不?回去胖爺給你買肉骨頭。”

大白打量了一下他們的體型差,就地打了個滾,離胖子遠了點。

胖子也不惱,幽幽地又歎了口氣,他有那麼點想無邪了,閉上眼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呼嚕聲。

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大地,在胖子身上烙下斑駁的樹影。

微風徐徐,胖子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

我是誰?

不過是剛閉上眼睛,胖爺我就中招了?

這是幻境嗎?

怎麼有點眼熟?

胖子一時間沒有出聲,四處張望觀察環境,防備一些可能會到來的危險。

可是沒有。

他甚至發現這裏的樹木沒有葉脈,稍遠一點的地方憑他這雙眼睛怎麼看都顯得模糊。

眨眼功夫就成了資深近視眼,什麼都看不清細節。

這幻境太劣質了吧,一眼就看出來是假的!

此時,小哥站在一棵同樣劣質的樹下,不同的是他前麵停著一輛大巴車。

大巴的窗戶大敞著,可以看到裏麵還在睡覺的無邪。

而白斂斜倚在窗邊,手伸出窗外,拿著一根逗貓棒在車下守著的大白麵前不停挑釁。

大白看著那五彩繽紛的羽毛不為所動,它又不是貓,對這東西不感興趣。

甚至大白還轉著脖子調整了一下方位,斜著眼睛看向小白。

鄙視.jpg

挑釁,它也會!

“嗬嗬。”白斂露出八顆牙齒曬曬太陽,掏出一條肉幹掛在羽毛間。

那肉幹一露麵,連小哥的眼神也偏移了一瞬。

大白更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專注地看著肉條下落,然後嗷嗚一口,以遠超常狗的素質一擊即中。

真香。

“大白,你作弊!”白斂晃著逗貓棒軟軟地敲在大白的腦袋上,疾言厲色以示不滿。

大白三兩口把肉條吞下肚,懶洋洋地起身,後肢用力,前爪搭在大巴車上,嘴裏叼出一個飛盤遞到白斂手邊。

是狗子,就應該玩飛盤。

白斂從善如流地把飛盤收下了,但在大白站好的時候,還是伸出了逗貓棒。

大白萬分無奈看了一眼白斂,像是要妥協的樣子。

在那羽毛再次探置身前的時候——

“Duang!”

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毫無預兆地翻起了白眼,吐出了舌頭,一幅本狗一死,有事燒紙的模樣。

把暗處的小哥都看笑了。

玩逗貓棒是不可能的,隻能裝死一下的樣子。

“大白?”

“大白!”

逗貓棒再次軟軟地落在大白背上,“你肚皮還喘著氣呢,裝得不像。”

大白沒理,騙小白,它從不靠裝得像。

果然,沒過多久,它如願玩到了飛盤遊戲。

“大白!”

“小白!”

“有人在嗎?”

有人扯著嗓子大聲呼喊,是胖子。

他研究完了那片虛假的風景,再沒有更多新東西出現後,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