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了額頭，一股劇烈的疼痛在他的腦海裏蔓延，是誰呢？他是誰？
他是許炯，還是蘇程？
這樣的疼痛不知持續了多久，終於，他的神情平靜了下來。
關於許炯的一切開始慢慢剝離，蘇程的意識開始慢慢的複蘇，他終於恢複了關於蘇程的記憶。
而當他徹底將許炯的記憶剝離開，他再沒有了之前的代入感，現在更像是在看一場電影，而非自己的親身經曆。
然後很快，他發現許炯開始針對他進行一係列的設計，先是在APP上發布任務並且推送給他，然後又遵從主教的命令選擇用蘇程來曝光汙染。
甚至於還獻祭了不少的特管局警員召喚了黑山羊幼崽。
可是許炯依舊失敗了，甚至於還因為差點打草驚蛇，許炯被那位不知名的主教狠狠地懲戒了一番。
但被懲戒的許炯依舊沒有放棄針對蘇程的想法，他的一生太過順遂，所以容不得一點不順的事情，也容不得一點汙點。
很快，許炯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法，一個比直播更加惡心人的方法，那便是幸福小區。
之後的事情便是蘇程所熟知的了，隻是這些記憶中，蘇程發現了很多讓人在意的點。
比如塔拉教會提前的預知，比如被稱之為神使的那一位偽舊日支配者，比如他並沒有得知神使的死亡，比如通過獻祭獲得的異能力，再比如那本人皮書。
果然，說什麼知曉各種事情，結果還不是被邪教耍的團團轉。
早在汙染降臨前，他們竟然就已經擁有了預知的能力，甚至還擁有依靠獻祭成為異能者的方法，看來潛入塔拉教會一定要小心，他們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強。
因為言靈，蘇程已經完全消化了許炯的記憶，他有了很多對於塔拉教會的了解，但是像那些重要的，比如說有幾位神使，比如說華國其他久遠獻祭場的具體所在，這些都是一片模糊的。
不過，想來以一個特管局分部獻祭的功績應當能讓他的地位更進一步，能夠知曉更多關於塔拉教誨的事情。
至於特管局那些關於塔拉教會的情報，蘇程不準備去看了，那些都是被許炯更改過的。
也難怪他願意當後勤部的隊長，而非行動部的隊長，這些文件文書任務等等都是要經過後勤部的手的，十分方便他的行動。
在將許炯的屍體毀屍滅跡後，蘇程飛快的利用權限進入特管局收藏汙染遺物的密室。
Boss打完了，該領戰利品了。
雖說S市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強的汙染物，但畢竟體量擺在這裏，倒也有幾十個低級汙染遺物。
像他們全部都搜刮，蘇程便再一次回到了會議室。
此時，小希滿臉嫌棄地盯著他：“你現在這樣可真醜，你的寵物給你，我要走了。”
說著，她直接將蘇一丟了過來，蘇程連忙接住，然後將她安置好。
“不和我一起去嗎？”蘇程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許炯的模樣。
“當然不，測管局既然已經沒了，那小希就已經死了。”
說著，她微微偏過頭，並不看蘇程的模樣，她確實是十分嫌棄。
“我勸你也趕快走，局長可是要來了，我們下次再見吧，拜拜。”
轉瞬之間，眼前的人便已不見了蹤影。
蘇程也沒有再多耽擱，連忙使用言靈遮掩掉了所有痕跡，然後回到家。
而就在他離開不久，一道魁梧的身影降臨在了滿目瘡痍的特管局，那憤怒的聲音幾乎震天響。
“塔拉教會，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