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天氣轉暖,總算不用每天凍得跟孫子似的。

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

吃飽穿暖,溫清清滿腦子裏都是怎樣跟蕭濟鸞生孩子。

飽暖思淫欲這句話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唉,古人誠不欺我也!”

隻是,蕭濟鸞這幾日一直都病怏怏的。

看著都可憐。

“貴妃娘娘,孝賢太後有請。”

溫清清警覺的看著前來通傳的宦官,“請本宮做什麼?”

“老奴不知。”

“除了本宮,還請了誰?”

“還有陛下和皇後娘娘。”

那就好。

蕭濟鸞也在。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蕭濟鸞”這三個字,在溫清清心裏,越發重要了。

在這個世界,他是她的夫君。

是她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

..........

仁壽宮,孝賢太後一身素縞。

要想俏,一身孝。

平日裏珠光寶氣的孝賢太後,換上這身衣裳,倒有一種清水出芙蓉的美。

溫清清低眉順目,邁著小碎步走到蕭濟鸞身邊坐好。

孝賢太後淚眼朦朧,泣道:“先帝已經駕崩整整三年了,哀家每每念及先帝,哀傷得不能自已........”

這也太假了。

溫清清暗自吐槽,一個有錢有閑又有權的美貌寡婦。

要是在她的世界,那簡直就是爽翻天。

溫清清嘴角不自覺上揚,並未察覺到自己露出笑意。

“咳咳咳”,蕭濟鸞重重的咳嗽兩聲。

“陛下!”

三個女人異口同聲。

“朕尚無大礙,不過是母後這裏的茶水太甘甜,喝得急了些。”

知道蕭濟鸞是在提醒自己注意表情管理,溫清清倒吸一口涼氣。

孝賢太後怒而不發,繼續說道:“昭明太子殯天後,先帝白發人送黑發人。”

蘇櫻雪抹淚道:“太後娘娘仁慈,菩薩心腸,最見不得這些........”

二人一唱一和,蕭濟鸞隻能做出母慈子孝的樣子。

“哀家昨日夢裏夢到先帝,先帝托夢給哀家,說昭明太子在那邊孤身一人,清冷得很,常痛哭流涕。”

“昭明太子年紀輕輕就沒有母親,哀家看著他長大,他自幼與貴妃娘娘交好。”

“哀家對不起先帝的囑托。”

蘇櫻雪接過話去,“兒臣當竭盡全力為母後分憂,貴妃妹妹可有什麼好的主意?”

繞了一大圈,溫清清才搞清楚這“鴻門宴”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是拿原主與昭明太子過去的那些事兒,惡心她,再惡心一下蕭濟鸞。

可惜,她溫清清偏偏不吃這一套。

“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可知道什麼叫唯物主義?”

“這唯物主義呢,分為很多種,妾身學的是馬克思辯證唯物主義。”

“他告訴我們,世界是物質的,不是意識的;意識是無法脫離物質來獨立存在的。”

“大膽!”孝賢太後右手狠狠拍在桌子上。

“簡直是一派胡言,瘋言瘋語,故弄玄虛,不知所雲!”

蕭濟鸞微微羞紅的臉上飛出笑意,假裝嚴肅道:“清兒是何意?何不好好說與母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