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其實是神話傳說中的氛圍組。

素手著金蓮,纖腰理雲間。

在係統工具的加持下,溫清清光著腳丫,腳踝處的鈴鐺叮當作響。

素手著金蓮,纖腰理雲間。

輕薄的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姿,雪腕纖手,顧盼生輝。

仿佛夢回黃沙漫天的敦煌。

纏繞在手臂間的披帛,隨舞姿擺動,金線銀絲,流光溢彩。

頗有羽化而登仙的意味。

音樂聲停止,眾人如夢初醒,連喝彩聲忘了。

“本宮獻醜了,還請伽羅國主多多指教。”

“我朝地大物博,雖兵強馬壯,卻也看中詩書禮樂。舞蹈本就是自娛自樂,原本應該是幹淨純粹的。”

【叮咚,一舞傾城工具已使用完畢。】

【係統內可使用積分:20;可使用工具:催情藥。】

一切都剛剛好。

勝負已然十分明了。

伽羅國的舞姬讓人覺得舞跳得好看。

溫清清的舞蹈讓觀眾覺得敦煌真是個好地方。

“是本君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闊。既是輸了,便輸得坦蕩!”

伽羅國主剛要屈膝跪拜,蕭濟鸞雙手扶起他。

“國君言重了,不過是相互切磋,取長補短。”

伽羅國主作揖道:“按之前約定,本國君自願稱臣。”

蕭濟鸞微微搖頭,與伽羅國主並肩而立。

“大可不必,你我年齡相仿,不如以兄弟相稱,永結秦晉之好。”

溫清清看他是越來越順眼。

至少稱得上是謙遜有禮,有大國風範。

不咄咄逼人,做人留一線,始終顧及所有人的體麵。

酒過三巡,通宵達旦,賓主盡歡。

伽羅國一行人返程之日,蕭濟鸞與溫清清在城牆目送他們離開。

不知道舞姬與伽羅國主說了些什麼。

車隊暫停,舞姬逆著人流,小跑到溫清清前。

“貴妃娘娘可否告知,您是在何處習得此舞?”

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跳舞,將舞蹈視為生命。

溫清清不忍欺騙她。

“在離伽羅國大約三百公裏處,有一個叫敦煌的地方,你去了,自然就知道。”

她欣喜若狂,眼神裏有了神采,“貴妃娘娘的舞,可有名字?”

“有,叫敦煌飛天。”

身旁的婢女一直催促,不要耽誤啟程回國。

她戀戀不舍的離開,嘴裏念叨著“敦煌飛天,真是極好極好的名字。”

朝霞鋪麵天際,初升的太陽光彩四溢。

蕭濟鸞摟著溫清清的肩,眼裏滿是欣賞。

“清兒是何時學會跳舞的?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那驚喜就太多了......

最大的“驚喜”就是她根本就不是原主。

原主早就在除夕那夜,服毒自盡了。

“陛下可知,星兒的手是如何受的傷?”

“如果不是星兒替妾身擋在前麵,今日妾身怕是很難與陛下這樣並肩站在城牆上。”

送走外人,剩下的,就是為自己和星兒討回公道。

溫清清從來不信奉什麼以德報怨。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一個都跑不了。

上陽宮內,溫沅沅正在訓斥下人,地上全是打碎的花瓶和擺件。

溫清清捧著舞鞋,身後跟著蕭濟鸞和星兒。

“陛下.......陛下駕到,怎麼不.....怎麼不通傳一聲?”

看著滿地狼藉,還有宮娥們瑟瑟發抖的樣子,溫沅沅連遮掩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