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紅燭昏羅帳。
蘇櫻雪身著赤色鴛鴦肚兜,長發低垂,散落在腦後。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該做的和不該做的,她都做了。
茶水裏、點心裏、甜品湯羹裏,全都放了催情藥。
“陛下看書累了吧,臣妾伺候您喝口茶。”
她扭動腰肢,軟軟的靠到蕭濟鸞身上。
又薄又透的輕紗從肩上滑落,更添幾分嫵媚。
上一次,蕭濟鸞在她這裏過夜,還是四年前的大婚。
大婚那晚的恥辱,她一生都記得。
一直到天亮,他都沒有掀開她的蓋頭。
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洞房花燭。
要不是溫清清,蕭濟鸞也不至於如此冷落她,忽視她。
“表姐,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這聲“表姐”,讓蘇櫻雪怒火中燒。
名義上,他是孝賢太後的兒子。
她是孝賢太後的外甥女,這聲“表姐”叫得倒也沒有錯。
“陛下,書是看不完的,明日再看吧。”
她索性坐在蕭濟鸞腿上,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摸索著解開男人的長袍。
“表姐,朕想起來,太微宮裏還有奏折未批複,都是八百裏加急的文書......”
難得能與蕭濟鸞獨處一室,蘇櫻雪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
“陛下,看奏折做什麼?看看臣妾。”
薄紗被她自己扯下,肚兜遮不住胸前呼之欲出的肉。
這些都是教導嬤嬤們教她的。
眼神迷離,柔媚無骨。
“陛下,臣妾是您的女人,臣妾要.......”
“臣妾空閨難耐,夜夜都想被陛下壓在身下.......”
蕭濟鸞隻覺得惡心。
從頭到尾的惡心。
與自己心愛的女子歡愛,那是愉悅。
被強迫與她行房,那把他當什麼了?
當青樓勾欄裏的龜公,還是配種的豬?
蕭濟鸞躲無可躲。
寢殿就那麼大的地方。
他才登基三年,雖已經在悄悄布局,暗中扶植勢力。
又怎麼比得上已經在朝中深耕三十年的孝賢太後。
他的皇位,也是孝賢太後幫他搶來的。
之所以沒撕破臉,純粹是權衡利弊後的無奈之舉。
算準了蕭濟鸞的心思,蘇櫻雪愈發放肆。
她已經脫得一絲不掛,像蔓藤一般纏在男人身上。
“陛下......妾身想您都快想瘋了,您睜開眼睛看看,妾身的身子美不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男人推開女人,桌上的茶盞被打翻在地。
“皇後身為國母,理應該穩重端莊,為天下女子表率,怎麼能如此自輕自賤?”
“自輕自賤?”蘇櫻雪冷笑道:“一個女人,求自己的夫君一點憐愛,在陛下口中,就變成了自輕自賤?!”
“陛下與冷宮裏的那位,夜夜顛鸞倒鳳,怎麼就不說她自輕自賤,爬上龍床?”
不說到溫清清,蕭濟鸞還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冷漠。
一說到自己最愛的女子,蕭濟駁斥道:“朕愛她,朕與自己心愛的女子兩情相悅,與你何幹?”
“倒是皇後娘娘,今晚這般,比勾欄妓館裏的娼婦,還要下流不堪。”
這中宮,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來個人給皇後娘娘穿好衣服,別讓她丟人現眼,失了皇家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