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吧。”
溫清清看著星兒吞咽口水,捂嘴笑道:“你呀,陛下不讓你吃你就不吃麼?偷吃幾顆,誰知道。”
這孩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眼巴巴的望著,當真是饞得很。
蕭濟鸞也真是的,讓星兒吃一些,又能怎樣?非要這麼饞死她。
星兒兩眼放光,伸出手剛要拿起一顆,又縮了回去。
臉上的嬰兒肥還未褪去,倒是生出一些惆悵來。
“想吃就吃麼?什麼時候,我們的星兒也學會了客氣?”
溫清清拿起一顆,才要塞到她嘴裏,她便緊緊的捂住嘴巴,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等小皇子出生了,我就是她的姨娘,是長輩。”
“我既是長輩,又怎麼能跟小皇子搶吃食?”
溫清清拉起她的手,放到小腹上,笑道:“宮裏都把你當孩子,現在有了個更小的,你倒是長大懂事了。”
趁其不備,拿起一顆梅餅,塞到星兒嘴裏。
星兒吃著梅餅,心滿意足的哼著歌兒.
“陛下還真是厲害,能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
是蕭濟鸞自己親自做的?
“是啊”,星兒有些不解,溫清清為何這麼問。
“陛下命人從餘暨,八百裏加急,晝夜不停運來青梅。”
“又根據清清姐說的做法,試了好多次才成功。前幾次要麼太甜、要麼太酸、要麼又太硬太軟。”
“最後,才做成軟硬適中,酸甜可口的梅餅。他說女子懷孕那麼辛苦,他又幫不上什麼忙,能為清清姐做一點事,他甘之如飴。”
“喂,喂,清清姐,你去哪兒.......”
溫清清不等星兒說完,起身就走。
她要去太微宮告訴他,女子有孕雖然辛苦,可是也很幸福。
與自己心愛的男子生兒育女,等新生命到來,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溫清清剛踏出宮門,轉入小巷,看到兩個太監抬著一副木板擔架路過。
一個嬤嬤筆直的躺在擔架上,用白布蓋著臉,大約是沒了氣息。
這身形,溫清清有些眼熟。
尤其是手上的翠玉鐲子,溫清清似乎在哪裏見過。
“站住!”
“本宮問你們,擔架上的是誰?”
兩位太監閃爍其詞,跪下磕頭道:“衝撞了皇貴妃娘娘,奴才該死......”
“免了,本宮不信這些所謂衝撞不衝撞的說法,擔架上躺著的是誰?犯了什麼事?”
“是........是上陽宮的桂嬤嬤。”
當時,伽羅國主來朝比舞,就是這個桂嬤嬤,用計換掉了她的舞鞋,害得星兒手受傷。
溫清清與桂嬤嬤雖無深交,卻也不想看到她這麼白白枉死。
太監告訴她,桂嬤嬤昨日還好好的,今早發現的時候,身體就已經僵硬涼透了。
奇怪的是,身上沒有一處傷痕,就像睡著了一般安詳。
賢妃娘娘覺得晦氣,草草讓他們抬到尚宮局去葬了。
身上沒有一處傷痕?
睡得時候好好的,在睡夢裏就這麼死了?
溫清清第一反應,就是一氧化碳中毒。
殺人於無形。
在封閉的房子裏,沒有完全燃燒的炭,隻需兩個時辰就可殺人於無形。
再將門窗敞開,通風透氣,神不知鬼不覺。
“走吧,隨本宮去一趟上陽宮。”
太監們跪在地上不敢動,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