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本夫人在宮宴上滴水未進,滴米未沾,怎麼會吃錯東西?”

“更何況,宮宴上的東西,將軍也吃了,為何不見將軍有事?”

她搶過月華嬤嬤手中的藥碗,放在桌邊。

“今日,你不給我講清楚,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你不過是仗著比我長幾十歲,仗著在夫君身邊伺候的時間長了些,便如此欺侮我!”

月華嬤嬤連忙跪下磕頭道:“夫人息怒,老奴絕對沒有欺辱夫人的意思。”

“夫人從宮宴回來後,便常常覺得惡心想吐,確實是吃了不能吃的食物所致,郎中也是這樣對奴婢講的。”

剛才那般嚴厲,不過是想從月華嬤嬤口裏探出實話。

可月華嬤嬤堅持不鬆口,她也沒辦法。

雖然溫清清心裏仍有疑問,也總不能真的把月華嬤嬤關在夥房裏,不讓月華嬤嬤給孟弘毅送藥。

“從今日起,不用你去給將軍送藥,本夫人親自侍疾。”

“是,夫人。”

溫清清端著藥碗來到孟弘毅房裏,他當真好多了,前些天病得那麼重,才幾日,臉上有了血色。

還可以下床到院子裏走幾步。

“清兒,怎麼是你?”

孟弘毅開心得像個孩子般,上前接過盤子,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有沒有燙到手?這種事讓月華嬤嬤做就可以了。”

孟弘毅攤開她的小手,笑道:“怎麼才一日不見,就與為夫這般疏遠?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溫清清應付了幾句,心裏全是月華嬤嬤的話。

如果真的如她所說,是吃壞了腸胃,怎麼也不見郎中開藥方?

溫清清心裏的疑問並未散去,郢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晉國國主新納了一個妃嬪,相傳是後周三公主。

“三姐?”

原主的記憶裏了,後周三公主叫溫淺淺,是先帝親封的華陽公主。

可是,華陽公主早早的就婚配,嫁給新科狀元為妻。

新科狀元是朝廷新貴,雖家世貧寒,可一心讀書,終於考取功名。

公主配才子,在朝廷上下也是一番美談。

華陽公主出嫁時,原主還年幼。

婚禮雖然不盛大,但是皇家的禮儀和顏麵也都顧及到了。

這晉國國主,按照年齡來算的話,都可以做她爺爺了。

怎麼還........還納她為妃?

更何況,她還是皇家公主,先帝的長女。

先帝一共有五子二女,在原主出生前,這個三公主,是後周唯一的公主。

“清兒,在想什麼呢?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說話?”

孟弘毅已經日漸習慣了用左手握槍,雖不如右手那般靈敏有力,可終究不像當時那麼頹廢。

“夫君,可否帶我入宮,去見一見三姐。”

“三姐出嫁時,我還年幼,記憶不多。可她突然給晉國國君做姬妾,我心裏始終忐忑不安。”

“就怕她糊塗,一心想著複仇,白白搭進去一條性命。”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後天是皇後娘娘的生辰,四年前,皇後娘娘最疼愛的安樂公主出嫁時,夫君是送嫁的將軍,也算與皇後娘娘有些交情。”

多年前,安樂公主對孟弘毅一見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