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弘毅當然姓孟,當然不姓宋。

婉娘熱切的望著她,“夫人,關於將軍的生平,您還知道些什麼?”

她知道也隻有這些,婉娘反應這麼大,倒是她預料之外的。

“夫君......夫君對膳食不挑,不過格外喜歡麵食。”

“幼年與父母走散後,被一戶姓孟的農戶收養,念過幾天書。”

“後來.......”

後來的事她也不知道,孟弘毅極少提及這些。

婉娘早已老淚縱橫,呢喃道:“孟是他養父的姓.......他原本不姓孟......”

“婉娘,您有什麼問題,直接去問夫君不就好了嗎?”

溫清清走下床,朝門口大聲喊道:“夫君,你過來,我找你呢。”

孟弘毅神出鬼沒的閃現,噘嘴道:“清兒終於舍得喚我了,要是再不喚我,我還以為忘了我呢?”

油嘴滑舌!

“夫人喊我什麼事?可是想我了?”

溫清清推著素輿,竊笑道:“我才不想你呢?是婉娘......婉娘有事問你。”

二人回到房內,婉娘看到孟弘毅後,淚眼朦朧。

“婉娘。”

孟弘毅也摸不著頭腦,婉娘一向守分寸,怎麼會這樣望著他。

“婉娘,你怎麼了?”

婉娘伸出手,顫抖著摸著孟弘毅的臉,欲言又止。

腦子裏一道靈光閃過,溫清清突然明白,婉娘或許已經知道孟弘毅是誰。

“孟弘毅,我.....我扶你到床上去。”

她神色緊張,關上房門。

“清兒,你要做什麼?”

關門就關門,脫他的衣服做什麼?

婉娘還在這兒呢?

“脫衣服。”

“清兒,你.......”孟弘毅越發難為情,臉一直紅到耳根處,悄聲道:“婉娘還在呢,你怎麼就這麼急?”

“等婉娘走了,為夫再......再與你.....”

什麼跟什麼?!

溫清清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孟弘毅如何反抗,溫清清已經把他脫得幹幹淨淨,僅剩一件底褲。

“婉娘,你過來。”溫清清朝婉娘招招手,“你看看,是不是這裏?”

孟弘毅後腰上,有一個綠豆大小的黑痣。

之前被溫清清抓破後,結了痂,現在痂掉了,黑痣還是在那兒,恢複了原樣。

婉娘的瞳孔慢慢放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捂嘴跑出房裏。

“清兒,為夫要被你氣死了,這般胡鬧,還讓婉娘看為夫的身子......”

孟弘毅用肘部支撐著翻身,平躺在床榻上,把溫清清摟在胸前。

“胡鬧,看為夫今晚不好好教訓你。”

腹中的胎兒又狠狠的踢了溫清清一腳,這次連孟弘毅都感受到了。

溫清清緊皺眉頭,疼得喘不過氣來。

歇了片刻才好一些,小腹又是一陣跳騰,半炷香的時候後才消停下來。

這孩子,也太調皮了。

還是個胎兒就這麼頑皮,以後長大了還得了。

孟弘毅又是心疼又是欣喜。

這是他第一次實實在在感受到孩兒,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又想起那些醫官郎中的診斷,連他也以為自己這一生,命中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