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槐樹村,依舊和楊柳村一樣的,村子裏麵有很多的槐樹,李秋池走在其中的時候,隻感覺奇怪。

從風水上來講槐樹是屬陰的,陰盛必定陽衰,如果陽宅陰氣過重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家中的諸事不順。

而且從字形來看也是,有鬼在樹下是為槐,也不是很吉利,但是這個村子裏竟然到處都是槐樹。

難道是這裏不講究風水玄學?

這個村子遠遠的看起來就比前麵的兩個村子要小很多,隻零星的分布著人家,李秋池還沒靠近的時候就數過,差不多隻有二十多個茅草屋,想必也隻有二十多戶人。

李秋池在村子裏走了很久,也沒遇見什麼人,在她猶豫要挑選哪一戶人家去敲門的時候,她終於見到人了。

是一個做文人打扮的老者,身上穿著洗的發白的衣服,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走路不疾不徐且始終挺直著腰背。

李秋池連忙湊過去:“老人家,耽擱你一點時間,我想請問你一個事情,可以嗎?”

那老者看了她一眼,說道:“什麼事?”

“請問這個村子裏有沒有一戶從桃樹村搬來的一戶人家,他們家有個自賣的女兒叫李秋池的。”

老者摸著自己的胡須,搜索片刻,說道:“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李秋池看到了希望,接著說道:“那個女孩自賣為奴的時候,她娘剛生了龍鳳胎不久。”

老者瞬間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那女孩的名字還是我取的。”

這一下,李秋池整個人都有一種如同撥開雲霧見太陽的感覺,她再接再厲:“她家在哪裏你知道嗎?”

老者上下看了一眼李秋池:“你找他家幹什麼?”

李秋池說道:“因為我就是那個自賣為奴的李秋池。”

老者驚訝了:“你?”

然後搖頭說道:“看著不像他家的人。”

李秋池笑了笑:“老伯,有句話叫做女大十八變。”

“就算再變也不一像。你這通身的氣質,不像是做奴隸的,倒像是好人家的孩子。”

李秋池無語了。

那老者又看了她一眼,說道:“不過,仔細看,你的眉眼好像又有點像。”

李秋池來了精神,立馬說道:“我真的是李秋池,不然我也不會不遠萬裏從京城來到這裏。”

老者戒備的看著她:“你是京城的逃奴?”

“不是,我是被主家放出來的,不是逃跑的。”

“戶籍拿來我看看。”

李秋池掏出戶籍遞過去。

那老者一看戶籍,更戒備了;“這個戶籍上寫的你是去投奔親戚的。”

李秋池也沒想到還有這個漏洞,她無奈的說道:“我被主家放出來的時候,沒有辦理戶籍,這個戶籍是我自己出錢辦的。”

“我一個人孤身在外,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隱瞞了自己曾經的丫鬟身份而已。”

“我就是李秋池,不信你可以讓我去和家人對峙,讓他們來辨認我到底是不是李秋池。”

此時,李秋池的心裏極其的不得勁,真的是說了一個謊話就要用無數的謊話來圓謊,這種感覺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