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繼續說道:“別以為上次你偷偷忽悠小桃花幫你把藥倒了的事情我不知道。”

李秋池繼續訕笑:“也沒倒多少,就一個碗底而已,我實在是喝不下了。”

桂花不讚同的說道:“大姐,喝藥是為了身體好,你怎麼能把藥倒了呢?”

“就一點點一點點而已,主要是那個藥太苦了。”

錢氏坐下來:“你可別哄人了,什麼一點點,要是一點點,兔子窩那邊會有那麼大的氣味?”

李秋池的謊言被無情的拆穿,她倒的不是一點點,是大概半碗的量。

等藥冷了一些後,錢氏就催促李秋池喝藥。

還沒喝呢,隻是聞到了那個氣味,李秋池就幾欲作嘔了,喝藥的勺子已經喂到了她嘴邊,她硬是不張嘴。

錢氏催促道:“早喝晚喝都是喝,別磨嘰了。”

李秋池心一橫,張開嘴,把那一勺子藥喝的嘴裏,一瞬間,她就苦得麵目猙獰,齜牙咧嘴的。

為了少受點罪,李秋池捏著鼻子,直接灌進去。

一大碗藥,灌了五口才吃完,她都感覺自己失去味覺了,即使已經喝了好幾口水,苦味還是縈繞在嘴裏。

錢氏把她輕輕的放下去:“你多大的人了,小豹子喝藥的時候都沒你這麼難。”

“這個藥是真的苦啊,黃連也莫過於此了。”

“你不知道越苦的藥越有用嗎?再說了,不苦一點你能長記性嗎?”

“誰說的,胡說,這麼難吃的藥誰喝得下去啊,喂豬豬都不吃。”

錢氏給她把被子拉好,站起來:“除了你,誰都喝得下去。”

李秋池閉嘴了。

一旁的桂花笑的不行:“大姐怎麼像個像孩子似的,要好好喝藥身體才好得快。”

錢氏出去了之後,李秋池開始和桂花吐槽這個藥難吃到什麼地步,絮絮叨叨的說了半下午。

晚上,錢氏又端進來一碗藥,虎視眈眈的看著李秋池:“來喝藥了。”

李秋池哭喪著個臉:“不喝行嗎?”

“不行。”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李秋池才捏著鼻子灌下去一口,她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蹭的一下瞪大了眼睛。

“不苦了?難道我的味覺壞了嗎?”

“壞什麼壞,裏麵給你放了蜂蜜,多多的,快點趁熱喝了。”

藥不苦了,李秋池對喝藥自然是沒有抗拒了,端起碗咕咕咕幾口就喝完了,哪裏還有之前對待洪水猛獸的樣子。

喝完後,她笑嗬嗬的把碗還給錢氏:“多謝娘。”

在這裏,糖可是精貴中的精貴東西,據李秋池的了解,這裏的糖要麼是麥芽做的,要麼是蜂蜜,甘蔗做的糖那是少之又少。

她在京城周王府裏的時候,倒是見過甘蔗做出來的紅糖,據說這還是皇上賞賜下來的。

在京城貴族裏,這個紅糖都是個稀罕物,民間更是少之又少,怕是很多人人見都沒見過。

至於蜂蜜,應該也是不常有的,可想而知,放在她藥碗裏麵的蜂蜜有多昂貴。

“娘,這個蜂蜜買了不少錢吧。”

錢氏笑嗬嗬的:“不是買來的,是你爹去山上砍柴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一個蜂巢,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