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頭村村長不耐煩的說了句:“既然不聽我的,那你們自己解決吧。”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沈寬的爹連忙喊住他:“村長別走,你可是我們村裏的村長,你不幫我家,我家被欺負出了事怎麼辦?”
河頭村村長倒是停了下來,不過臉上的嫌棄是怎麼都遮掩不下去:“你家多厲害啊?還能被欺負?你們不欺負人家就是好的了。”
周圍看熱鬧的河頭村村民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地上坐著耍賴皮的沈寬娘立馬說道:“村長,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還配當村長嗎?”
河頭村村長再次轉身:“我不配當村長,你們自己去找配當村長的人去吧。”
這一次,河頭村村長是真的想走,在沈寬的爹娘還在愣住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停留的快步走到了沈家的門口。
沈寬娘一拍大腿:“愣住幹嘛,還不去追啊。”
沈寬的爹拔腿就跑,要去追人。
見人走了,李柱子問了一句:“村長,接下來……”
“別急,他應該會回來的。”
果然不出槐樹村村長所料,沒多久時間,沈寬爹就帶著村長回來了。
他沒好氣的說道:“都是什麼事,快點說,我還要去地裏幹活呢,別耽誤我時間。”
沈寬娘開口就要說話,河頭村村長快速的接著說道:“槐樹村的人先說。”
沈寬娘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村長,你怎麼能幫著外人?”
河頭村村長再次嗬斥她:“閉上你的嘴!安靜點!”
從河頭村村長和周圍看熱鬧的村民他們的反應來看,這沈寬一家怕是得罪了村裏的不少人。
河頭村村長麵對李柱子的時候,他的語氣好了不是一星半點:“說吧。”
李柱子輕輕推了推小桃花:“你來說。”
小桃花往前走了兩步,挺直了小腰杆:“從我去學堂讀書的第一天起,他就找我麻煩,他先是說我是女子,隻配給他提鞋,說我沒有資格去讀書。”
那沈寬的公鴨嗓響起:“本來就是,你們這些女人都是下賤的,一輩子伺候人的。”
小桃花抱著手臂,輕輕鬆鬆:“哦?那你母親呢?她也是女人,照你這麼說,她也是下賤的一輩子伺候人的咯?”
沈寬一家的神情頓時頓住了。
河頭村村長出言:“繼續。”顯然,他隻想快點把事情處理完走人,不想聽他們在這裏扯皮。
小桃花繼續說了起來:“他每天都說一些很難聽的話罵我,夫子知道了說過他好幾次,他不聽夫子的話,還在暗地裏罵夫子是不講道理老不死的。”
聽到這裏,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氣。
在這樣一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封建社會,沈寬的這句話無疑是捅了馬蜂窩,周圍的看熱鬧的人對著他開始指指點點了起來。
沈寬慌亂的喊道:“你說謊,我沒有。”
“你以為隻有我一個人聽到了嗎?你到底有沒有說過,把他們叫過來問一問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