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池假裝自己什麼都不記得:“夫人見過我?可是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實在是不好意思。”
那貴婦人看了看李秋池旁邊的顧母和顧文萱,說道:“我記得上次和你一起去道觀的另外兩個人似乎不是這兩位。”
李秋池點頭:“確實不是,不知夫人特意下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那貴婦人又看了兩眼李秋池,說道:“沒什麼,就是對你有點好奇,也不知道被無為道人批命為大富大貴的人有什麼特別之處,便想來看看而已。”
說完之後,那貴婦人就轉頭走了,等她的馬車和她帶來的那些人都走遠了之後,縣城門口才繼續開始盤查了起來。
李秋池三人順利的入了城。
顧母捏著手帕,有點緊張的說道:“剛剛那個人小草你認識嗎?”
李秋池搖頭:“不認識,隻是之前在道觀裏遠遠的見過一次而已。”
顧文萱歪著頭問道:“小草姐姐,你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嗎?”
李秋池無所謂的笑了笑:“不過是一個道士的一句話而已,當不得真。”
顧母出聲道:“那可未必,剛剛聽說是無為道人給你批的命,那就一定是真的。”
顧文萱也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我聽說無為道人很厲害呢,他給人算命,每次都能算得很準。”
“便是如此,那也是未來的事情,我隻需要過好當下,努力做生意掙錢才是我該做的第一要緊的事情,有可能他說的大富大貴,是我的生意做大了之後掙了很多的錢呢。”
顧母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顯然是已經沉入到了自己的思緒裏了。
去往書院的路李秋池走過很多次,極為熟悉,很快,她便趕著牛車到了書院門口。
隻見書院門口人來人往的,和以往很是不同。
之前的書院裏,隻給書生夫子們進出,連一些書生的書童小廝也不給進,但今天還有不少明顯不是書生夫子的人在書院門口進進出出。
看穿著,那些人大多數都是書童,或者一些管家,還有的穿著洗得發白的衣服。
這些人出來的時候,都手提肩扛的搬運著東西。
顧母從牛車上下來,說道:“這些人怕是給書生們搬行李的。”
李秋池疑惑:“按照時間來算,他們才剛剛考完鄉試回來沒多久,按理來說,就算是沒考上要回家去,也應當等桂榜張了再說。”
顧母笑了笑:“你估摸是不清楚吧,書院裏,書生們科舉完了之後就要搬走了,是不管考試結果的。”
“那若是有人考中了,要準備明年的春闈,正是該有夫子教學的時候,若就這麼回去了,那考生沒有受到夫子的教學,春闈的時候把握想必不是很大了。”
“考上的學子是可以再返回書院來繼續讀幾個月書的。”
“那還差不多,我還以為考完了鄉試就不管了呢。”
顧母和煦的給李秋池科普道:“從咱們這裏去往京城,若全程靠自己的雙腳走,要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有錢的可以坐馬車,快的話也要個二十天,慢的話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
“春闈在明年的二月,若是我家文星能中,過完年的差不多就要出發進京趕考,如今已是八月,便是來學院裏繼續讀書,也就隻能再學四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