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池的尷尬直到過了兩三天才消退,麵對顧母和顧文萱的時候也不會那麼的不自在。
顧家是真的清閑,如今她已經知道了顧家給顧文星讀書的錢是從哪裏來的了,都是顧文星已故的爹和顧母給攢的。
按李秋池了解來的情況,顧文星的爹年輕的時候是做生意的,敢闖敢拚,小小年紀就走南闖北的攢下了不少的錢。
另外顧母嫁人的時候雖然已經是個孤女了,但怎麼說,顧家也算是縣裏的富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顧母的爹娘雖然去世了,但也給她留下了不少的家底。
兩人成親簡直就是強強聯合,財產加一塊非常的可觀。
隻是顧文星的爹運氣不太好,一次出門走商的時候,遇到了匪徒,在與匪徒搏鬥的時候,為了救一個同伴,不小心受了傷就那麼去了。
顧文星的爹是那個商隊裏唯一一個去世的人,當時顧文星已經五歲,而顧文萱才剛剛出生三個月,商隊的老大還有那個被救下來的同伴,為了補充都各自給了顧家一筆不菲的錢財作為補償。
尤其是被救的那個人,直接拿了一半的身家出來償還,也是存著一次性解決完事情,讓顧家不要挾恩圖報去他家鬧的意思。
顧母從小跟著父母見多識廣,眼界也寬,在丈夫下葬後,就當機立斷整合手裏的財產,賣了縣城的房子和鋪子,帶著兒子和女兒回到了柳樹村,這個丈夫從小長大的地方。
雖然顧父的父母已經早早的去世了,但柳樹村裏還有其他的叔伯,爺爺什麼,因著顧文星和顧文萱兩人是顧父留下來的兩個血脈,顧母也得到了柳樹村顧氏家族的幫助,在村子裏落了腳,把兩個孩子養育長大。
聽完了這些事情之後,李秋池隻一陣的唏噓,這可真是世事無常啊,若是顧母和顧父都沒有什麼家底,顧文星就隻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沒有那麼大把的錢財來支撐,他的才華恐怕要浪費了。
大約是顧母手裏攥著的錢不少,供顧文星讀書這麼多年,還有剩下的,因此她帶著顧文萱也過得相對的輕鬆很多,起碼,她們不用去地裏幹活。
顧家的田地都租給了村子裏,每年隻需要拿一半的糧食過來就行,地裏種了什麼就拿什麼。
所以,李秋池在顧家的生活就過得尤為輕鬆,除了家務事之外,顧母和顧文萱就隻呆在家繡繡東西,有時候是手帕,有時候是香囊,這些東西,都是積攢著要拿去賣的。
雖然顧家還有家底,但家裏的人都不是大手大腳花錢的,時不時的也會掙點小錢用用。
李秋池自從自己繡了蓋頭和做了腰帶之後,就不想再碰針線了,因此,她自覺的把家裏做飯打掃的活計給接了過去。
顧母也沒要求李秋池一定要跟著她們繡花掙錢,對李秋池做飯的事情也沒說過什麼,對待李秋池很是自然,自然得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顧文萱和李秋池接觸了半個月,混熟了之後,才和李秋池詢問做絨花的事情。
李秋池笑眯眯的:“我以為你還要忍很久呢。”她早早的就把顧文萱的躍躍欲試看在了眼裏,就等著顧文萱什麼時候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