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池下意識的扶上自己的腰,沒忍住“嘶”出了聲。
這大概就是浪漫的代價吧,一時的浪漫,受罪的卻是自己。
顧文星的聲音傳來:“怎了?”
“歪著身子的時間太久,腰疼。”
顧文星的神情一頓:“那我給你揉揉?”
李秋池沒拒絕。
隻是在李秋池沒注意到的時候,顧文星的臉色僵硬了一瞬,他咬了咬牙終於把手扶上李秋池的腰,慢悠悠的揉了起來。
“力氣大一點。”
顧文星頓了頓,微微歪了歪身子,加大了點力氣,給她揉了起來。
等腰部的疼痛緩解了一點之後,李秋池便讓他停手:“天亮快要亮了,我去廚房把火燒起來,準備些熱水,待會娘和妹妹起來就可以用。”
顧文星微笑點頭:“好。”
他目送著李秋池出了屋子之後,臉上的雲淡風輕被齜牙咧嘴取代,他兩隻手互相揉著自己的胳膊,揉完了之後又揉了揉自己的腿,隨後站起來,歪歪扭扭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
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了動靜,立馬直起身,恢複到雲淡風輕的狀態。
他若無其事的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李秋池拿起放在地上的一個蒲扇:“廚房裏的蒲扇剛剛壞了。”
等她走出去了之後,顧文星立馬放鬆了下來,他扶著牆走到凳子上重新坐好。
事實證明,浪漫累的不是李秋池一個,還有顧文星,甚至,他受的苦更嚴重。
大年初二,顧文星陪著李秋池回娘家,顧母和顧文萱兩人沒什麼事情,也一起乘坐著馬車去往槐樹村。
和家門還有點距離,李秋池遠遠的就看到從院子門中探出半個身子出來的錢氏,看到她,錢氏立馬把門全部打開,等在門口。
下馬車之後,她就連忙走過來,身後,家裏的其他人也出來了。
錢氏上下看了一眼李秋池,看到她身上穿著的鬥篷和頭上戴著的絨花,滿目的驚豔。
不過因著有顧母在,她便隻是看看李秋池,然後繞過她湊到顧母的麵前:“可終於來了,我這一大早的就等著了。”
顧母笑嗬嗬的說道:“今日原本是文星陪著小草來的,但我和文萱兩人在家裏也沒事,便厚著臉皮跟著來湊個熱鬧。”
“應該來應該來,便是你不來,我也要使人去把你們接來的,人多熱鬧。”
李柱子提醒道:“進去說,進去說。”
李秋池和顧家人被熱情客氣的迎接到家裏。
雖然在半個月前才回來過,但看著熟悉的家,李秋池還是覺得心裏酸澀酸澀的。
之前回來,家裏人還把她當做自己人對待,這次和顧家人一起回來,她便和顧家人一起被當做了客人對待。
雖然家裏人的態度依舊熱情,但李秋池還是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
無論心裏想了多少,她依舊麵無改色,和桂花她們坐在一起說著話。
桂花上手摸了摸李秋池的鬥篷:“這個鬥篷看起來很暖和的樣子,是什麼皮毛的?”
“是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