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萱見她久久不說話,小心的問:“嫂嫂,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些人出現的不尋常。”
顧文萱眼巴巴的等著她解釋。
她說道:“我往返這條路這麼多次,從來沒有遇見過打劫的,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條路上有劫匪,一向都很安全,這些人出現得太奇怪了。”
顧文萱立馬問道:“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的?”
李秋池點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可是,我們家與人無冤無仇,誰又會害我們。”
“我也在想這個,你和娘親兩人與人為善,輕易不出門,除非有事情要處理才出門,也不像是得罪人的,而我,最近也沒的罪過什麼人,就算是衝著鋪子來的,我這鋪子今天才開張,也沒這個可能,你哥哥那裏,他也是輕易不會……”
李秋池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顧文萱著急的問:“我哥哥怎麼了?嫂嫂你要說什麼?”
“我說你哥哥不是輕易惹事的人,但我覺得,今天這事可能就是衝著你哥哥來的了。”
“衝我哥哥?”
“對,眼看春闈在即,馬上就要出發進京趕考,若是我與你都出了事,他必然不會再去京城,便是他去了,也會因為這件事影響了思緒,沒有辦法好好考試。”
顧文萱立馬暴跳如雷:“卑鄙小人,無恥。”
等顧文萱的情緒安靜了下來之後,她才說道:“咱們今天可能不能回家去了,我們得把這些人送去縣衙,把幕後之人找出來,不然那人躲在暗處,不知道還會不會使什麼毒計對付你哥哥。”
顧文萱猶豫:“縣衙能把幕後主使揪出來嗎?”
“我與縣令認識,他應當會出麵幫忙處理這件事。”
要知道,李縣令報上去的水車,可有她一半的功勞,更不要說後麵的土豆、堆糞肥這些方法,雖然他家得了朝廷的嘉獎,但獲益更多的是李縣令,這幾樣東西,統統會成為他的政績,也是他為政生涯往上爬的資本。
顧文萱用力的點頭:“好,那我們現在就折回去。”
有牛車的便利,隻要確保那些人都安安分分的,就能把人押去縣衙。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在搬運那些人之前,李秋池還打開電棍的電流,朝著那些人又給他們來了一下,確定他們全都昏迷過去之後,才和顧文萱兩人合力把人抬到牛車上。
李秋池緊趕慢趕的,趕在城門關閉前的一刻入了城,而且她為了把這件事鬧大,在城門口前一路沒人的地方就囑咐顧文萱,待會一定要哭,裝的柔弱一些。
顧文萱雖然不解,但也照做,一路哭的稀裏嘩啦的,而李秋池,同樣也流了幾滴眼淚,用力的揉揉眼睛把眼睛揉紅了,這才趕著牛車過去。
還沒靠近城門的時候,她就假裝生怕城門關了一樣,遠遠的喊道:“等等,別關城門,讓我們進去報官,讓我進去。”
李秋池就這麼一路呼喊著到了城門口,幾個守門的將士立馬上前來:“你幹什麼?進出城門要排隊。”
李秋池悄悄的死命一掐自己的大腿,眼淚立馬疼了掉下來:“幾位官爺,我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這幾個搶劫的,幸好我力氣大,把人都給打暈了,這才有機會來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