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池說道:“整個小鎮就這麼一個小客棧,且這個地方原本就很是荒涼,我看這裏的人用水都很是節省,估計是缺水,沒有住宿的客人又缺水,所有這店家也就懶得洗了吧。”

“應當是這樣,也不知道同州那邊是個什麼光景。”

李秋池笑了笑:“同州城乃是一州府衙所在地,便是再窮苦,該有的應當也是有的,隻是可能沒有其他地方的好罷了。”

“嗯。”

兩人說話的這會,顧文萱和桃花已經挨在一起睡了過去。

顧母笑意吟吟的說道:“還是小孩子覺多,一躺下便睡了。”

“她們兩個一路跟著過來,也是辛苦。”

“大家都辛苦,咱們也睡了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多睡一會養養精神。”

“好。”

一夜過後,他們在小鎮上買了幾個餅子吃了一部分剩下便帶著當做路上的幹糧,收拾收拾東西便又上路了。

楊老大他們的精神一直緊緊的繃著,相安無事的走了五天之後,她們再次遇上了劫匪。

這一次的劫匪沒有馬戰鬥力便削減了不少,但他們人數眾多,是楊老大和他手下的三倍多。

縱使楊老大他們再是厲害,終究是雙手敵不過四拳,慢慢的,他們這邊的頹勢就顯現了出來。

李秋池心裏打鼓,手裏緊緊地握著電棍,戒備的看著四周,直到一個缺口被打開,那些劫匪大喊著朝著她們的馬車跑過來,她心裏一淩,當即就跳下了馬車,揮舞著電棍朝著那些人砸過去。

這一刻,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她全然忘記了周圍的危險,一心隻想著用電棍把人都給電死。

大約是李秋池這弱女子的形象讓那些個劫匪放鬆了警惕,朝著李秋池揮舞過來的棍棒便也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

而李秋池則是瞅準了機會朝著當先一人的頭上砸過去,那人腦袋冒著血哆嗦著身體倒了下去。

在其餘的劫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秋池眼疾手快的又揮舞著電棍砸在後麵那兩個劫匪的身上,那兩個劫匪也成功的倒了下去。

她斜拿著電棍,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那些人:“還有誰想上前的?”

剩下的幾個劫匪被李秋池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手給發震懾住了,但也僅僅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馬車上的行李對他們的誘惑更大,於是,他們就那麼朝著李秋池這邊衝了過來。

李秋池也已經做好了和他們拚命的準備。

好在這時候,吳多撿了一把劫匪的刀跑到了李秋池的身邊護著她,再加上站在馬車上拉弓射箭的桃花,三人相互照應,竟奇跡般的的抵擋住了那個缺口。

李秋池一遍遍的揮舞手裏的電棍,不管不顧的朝著眼裏的劫匪打去,沒多久,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臂酸痛非常,但她不敢鬆懈,她的後麵還有桃花、顧文萱和顧母,若是她抵擋不住,這些劫匪就會衝去馬車那邊。

在她感覺自己的眼裏一片血紅的時候,地麵突然震顫了起來,那些劫匪顯然知道了什麼,當即就想撤退,但被激發出了凶性的楊老大一行人攔住了。

李秋池對這些什麼都沒察覺到,此時此刻,她的眼裏隻看得到眼前的劫匪,一心隻想讓這些劫匪死。

直到被她砸了一電棍的劫匪在她的麵前被一把紅纓槍給捅了個對穿,紅纓槍在那劫匪的胸膛裏沒有停留,在李秋池還沒回神的時候,便快速的拔了出來,緊接著,紅色的血當即從那劫匪的胸腔裏噴湧而出。

李秋池打了個激靈,猛然朝著前麵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鎧甲的將士騎著馬追上了前麵不遠處的劫匪,毫無壓力的遞出紅纓槍,輕輕鬆鬆的殺死了一個劫匪。

她麻木的朝著四周看去,楊老大的人已經退回到了馬車附近,這裏也多了很多將士,有的騎在馬上沒動,有的騎馬追在那些劫匪的身後。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劫匪的慘叫聲就低了下去,她們拚命打了那麼久的劫匪,在這些官兵的手下,竟然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桃花手上還拿著自己的小弓,跳了馬車之後朝著李秋池這邊跑過來:“大姐姐大姐姐,你有沒有事?”

直到桃花一把抱住自己的大腿,李秋池才回了神,緊接著就是全身無力,手裏的電棍跌落地上,她自己也軟綿綿的坐了下去。

這時候,她才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跳得有多瘋狂。

桃花焦急的喊著她:“大姐姐,你怎麼了?”

李秋池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搖搖頭:“我沒事,就是脫力了,我歇一歇就行,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桃花同樣搖搖頭:“我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