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史則是湊上來:“大人,這麼大的事情,咱們是不是得往京城送一封奏折與皇上說一說這件事情?”
顧文星點頭:“要的,今日事今日畢,不若再耽誤長史你一些時間,幫我一起參詳參詳看看這奏折該如何寫。”
長史笑了笑:“下官正有此意。”
在顧文星與長史兩人正要思考要怎麼給皇上寫奏折的時候,他派去送炸藥的人馬在保證炸藥安全的情況下,以最快的平穩速度趕到了京城門口。
這些炸藥,是最開始做出來的那一批中品質相對最好的炸藥,突然有了這麼厲害的神兵利器,自然就該第一時間稟告給皇上知道。
這隊人馬出發的時間比去往亳州送炸藥的人馬還早,但路上怕炸藥炸了,為了平穩,這會才終於到了京城。
這時候原本是快要關城門的時候,但護送炸藥的人馬高聲喊了句:“同州有急報!”
於是那些守城門的士兵便趕走了幾個百姓,把位置給同州來人讓了出來。
如今誰不知道,遠在西邊的同州刺史顧文星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即使人不在京城,但京城裏依舊有他的一席之地。
但眼下卻發生了讓人不解的一幕,同州來人剛才還在高喊同州有急報,怎的這會道路都給他們清出來了,這隊人卻是走得慢悠悠的?
等這一行人走到城門裏的時候,時間也剛好,那些守城的將士“轟”一聲,幾人合力把城門給關了起來。
有將士不解問:“你們怎的走這麼慢?差一點就要過了時間了。”
同州來人帶隊頭領朝著他們拱拱手:“諸位弟兄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隻是我們押運的這東西受不得顛簸,隻能慢慢走。”
“按照規矩,我們得檢查一下你帶的東西。”
“這是自然,你們看吧,隻是要小心一點。”
“什麼東西?這麼金貴。”
同州帶隊頭領悠悠的說道:“要獻給皇上的,你說金不金貴?”
原本要檢查的守城士兵立馬把掀開的簾子放下來,一下子便被嚇到了。
同州這邊的人倒也不拿喬,主動的掀開了簾子,從裏麵小心的捧出來一個黑乎乎圓溜溜的炸藥來:“喏,就是這個。”
守門的將軍也認不出這是什麼東西,便隻能檢查他們的腰牌信物等東西,等確認了同州來人的身份之後,便也放了行。
同州兌隊伍中的人把簾子重新蓋起來,繼續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有人問頭領:“頭,咱們現在去哪裏?”
“按刺史大人的吩咐,去找戶部尚書。”
顧文星在京城關係較好的人中,地位最高的便是皇上,其次便是戶部尚書和大司農。
按理來說,這炸藥是用於戰場的兵器,應該找的是兵部尚書和工部尚書,但偏偏這兩人他都不認識,而大司農平日裏管的也隻是農事,與炸藥沾不上多少的邊,選來選去,便隻能選戶部尚書了。
雖然這炸藥也不歸戶部管,但戶部因為掌管的是朝廷的錢糧,其他幾部想花點錢做點什麼事情都要戶部撥款,因為錢袋子攥在自己手裏,戶部在一定程度上便淩駕於其他幾部,戶部尚書便也成為了所有尚書中地位最高的。
先把炸藥的事情報告給戶部尚書,再讓他去找皇帝說一說這件事,皇上來了興趣便會召見被顧文星派去送炸藥的人,這件事便能順理成章的走完過場。
原本,可以直接通過皇上派來的那些人手直接把東西送到皇上的手裏的,隻是無為道人去了之後就直接把皇上派來的所有人都給打發了,這才需要轉一圈才送得進去,不然以那幾個護送炸藥的護衛身份,怕是連話都遞不到森嚴的宮裏去。
這個時間,戶部尚書已經離開了戶部,他們一行人去了戶部,沒找到人之後便直接找去了尚書府。
下人來報說同州有人求見的時候,戶部尚書以為是顧文星又送了什麼特產來,他還與兒子韓黎說道:“聽說同州那邊的情況不勝樂觀,怎的這顧文星還有心思送東西來?”
韓黎笑了笑:“爹,你之前還教導我,未知全貌,不予置評,怎的這會你連人都還沒見就說人家是送東西來的了?”
“不然能是什麼?他自從離開京城之後,每次派人來不都是送東西的嘛,剛剛來報的下人不還說了他們的人帶著一輛車,我猜測這一次應當也不例外。”
“到底為何,咱們把人叫來問一問便知道了。”
顧文星派去的人見到戶部尚書行禮之後,便從懷裏掏出來一封信:“尚書大人,這是我們刺史大人讓小的務必親手交給你的書信。”